商人地位低，可是钱多啊，小姐的嫁妆一点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少，所以她家小姐也是有傲气的，身为小姐的陪嫁丫鬟，她不能给小姐丢脸。
想通此事，水晶决定与小姐同仇敌忾……在心里。
瑟瑟冷哼两声，大步流星地朝正房而去。
跨过门槛，她一眼瞧见沈卿缡打开一口紫檀衣箱，将里面的裙衫往出翻。
那口衣箱是她的嫁妆之一，里面的裙衫全部是她的，她很肯定，绝对没有沈大人的衣服混在里头。
她嫁入沈府后，头三天糊里糊涂，后十天被大黑绑架，一直没机会收拾她的嫁妆。仆人们打扫房间，没她的允许是不敢随便收拾的，所以她和沈大人的私有物一直是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沈大人，你又想干什么？”瑟瑟尽可能地保持平静。
她发现沈卿缡不止翻过一口衣箱，房里大大小小的箱柜几乎被他翻遍，而且都是她的嫁妆。翻就翻吧，反正她清清白白，没有私藏男人，没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可是翻完后能把那些衣服啊、首饰啊、胭脂水粉啊，统统归位吗？
他挂在肩头的那块半透明红纱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越看越眼熟啊？她绝不承认那是她的情趣肚兜。
说起这件情趣肚兜……还是不说了吧，都说应秋是个开放的国家了。
瑟瑟的眉毛一挑一挑，嘴角一抽一抽，心说冷静！冷静！
“找东西。”沈卿缡一门心思地翻找瑟瑟的嫁妆，头都不抬一下。
“找什么？”
“嫁妆画。”
“……”
嫁妆画确实是她的嫁妆之一，而且是她家里代代相传的，由她母亲从娘家带来，在她大姐出嫁的时候，老爹偷偷塞在大姐的嫁妆里带入夫家，后来大姐又在她出嫁的时候偷偷放在她的嫁妆里，并悄悄告诉她，洞房花烛夜拿出来，照着画上的跟新郎一起做。
是的，嫁妆画就是现代人熟悉的春宫图！
古代没有现代发达的信息网，春宫图就是哔——启蒙……总之，她和沈大人应该都过了启蒙期了。
那天在书房，沈大人对她的身体构造可一点都不陌生，她则更不陌生，怎么说她的脑袋里也装着两份记忆，打马赛克的片子和敏感字遍布的小说没少看过，就差实践了。
“找到了。”沈卿缡从箱底抽出一卷古旧泛黄的帛书，他将帛书横放在臂上，另一只手的手指解开绑缚帛书的丝带，长长的帛书沿着他的广袖一滑而下，展开了。
瑟瑟的眼珠跟随着帛书滑落的轨迹，一眼望到地。
她很好奇、十分好奇、万分好奇，作为现代人的瑟瑟，她没有见过古代的春宫图，而郝瑟的记忆里也没有春宫图的画面。
未出阁的少女是不允许看春宫图的，事实上她们在出阁前基本都不知道有那玩意儿，古代良家少女的思想很纯洁，至少在洞房前都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构造，反正郝瑟就不知道。
“画的真差。”沈卿缡一边欣赏一边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