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五个女子的歌声荼毒了良久的耳朵,申冉冉才挥手让她们离去,包括程宝儿。r
申冉冉筋疲力尽,浑身散架。看来自己功力未够,不过面对一个小角色而已。她需要帮手。r
她斜靠在床屏上,背后垫了一只香馥馥的花枕头。阿七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摩着印堂。r
“阿七,唤小福进来!”她忽然开口。r
“现在？”阿七吓一跳。r
“现在。”申冉冉强硬地命令着。r
阿七望着她闭上双眼的脸庞,脸庞上看不出一丝表情。r
“是,娘娘!”阿七最大的好处,便是听命而行。r
小福很快前来,脸上同样有疑惑与不安,真假难分。申冉冉想起他在棺材前声情并茂的表演,他实在是个很好的话剧演员,放在这个年代,没有拿上几尊最佳演员奖杯,可惜了。r
申冉冉让阿七及一众侍女退下,阿七略有踌躇,见申冉冉目光坚定,退了出去。r
“你要与我合作？”她举起依旧包扎严密的双手。r
“不是我。”小福断然否认。r
“不是你是谁？”申冉冉脸上浮起讥讽的浅笑,“你不要说是某只鬼!”r
“葫芦门内是我做的,但是推倒你,不是我。我知道那人是谁,但我不会告诉你。”小福说得又快又急,如同绕口令。r
申冉冉摇摇头,道：“我不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谁,我只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r
“因为你要对付无双王,不是吗？我恰好也要。”小福平静地说。r
申冉冉嗤之以鼻。r
卧薪尝胆？谍中谍？无间道？这个吊儿郎当的二流子,以为适合扮演勾践吗？r
刘德华和梁朝伟的演技比他浮夸的演技好多了,和夏那个囚在王府内二十年的怪物,不算什么好导演。r
“你以为我骗你？无双王爷留我在身边,不过为了要我杀他。”r
申冉冉啧啧赞叹,道：“我相信,我真的相信。”r
然而,她心中绝不相信,她脸上的表情也清楚说明了她不过是说反话,如同当着一个身材浮突玲珑的女子说相信她是男人一般。r
“其实我也要跟你说明,我的真实身份不是申冉冉,而是冉冉申!”她说出来,自己也忍俊不禁,嘴角绽开两朵恶作剧的小花,心情不知不觉好了大半。r
小福凝视着她,若有所思。r
“我不玩了,请你告诉和夏,本小姐要光明正大地出门去。请他将奶妈他们还我。”r
“娘娘,恕我直言,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语,在敌人面前自爆其短,正好给敌人牢牢捏住了把柄。”小福道。r
申冉冉无所谓,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我的把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以为我真的会在意她们的生死？在和秋这样对之后？”r
她眸子里闪烁不定,小福不忍再看,赶紧低头。他还记得她头顶叽叽尖叫的猴子站在大水缸边沿,那时候她的眼神锐利无比,如今的她,仿佛只披着那层皮,皮内彻底萎缩了。r
“我相信你。”小福道,转头却告诉她,和夏在成亲的第一天晚上就将她所有奶妈丫头打发回申府了,理由是他无双王府的人,自有无双王府的人照料。r
申冉冉哭笑不得,自己白白陪和夏演了N场戏,不过给他寻开心而已。她咬咬牙,说出自己考虑了许久的决定：“好,你过来,陪我过夜。”r
出乎她意料,小福根本没有吓一跳,也没有狂笑,只是皱着眉头,道：“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你不是以为我们同床共枕王爷就会恼羞成怒吧？你错了,他是最有风度的男人,只会帮我们拉拢帐子,道一声打扰,就轻轻拉上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