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吗？”不想问，却仍问出了口。詹无双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几乎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答案。
“什么？”凤至不解地问。
“你一夜未归，是留宿在他房中吗？”詹无双说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抖。
东边山头上的旭日冉冉升起，大地自沉睡中渐渐苏醒。
凤至忽地冲他嫣然一笑：“是又如何？”
“你……”詹无双闻言面色猛然一黯，脚下更是像遭人重击般踉跄退了几步，悲痛欲绝地望着她道，“你跟了他？”
“是又如何？”凤至柳眉轻挑。
“什么时候的事？”詹无双哀叫道。
凤至好笑地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取下头上的金钗，转身拔了拔灯芯，故作轻佻地问道：“与卿何干？”
袅袅灯烟中，他即使面露愁容却依旧清雅如菊，剑眉，星目，高鼻，丰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有一种爱让人情愿用一生去等待，有一种爱需要人用一生去追悔，当爱不再如初见，再熟悉的容颜也会失去色彩。
如果说早在跳崖前凤至对他还存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此时的她早已对他心如死灰。任他说得再动听又如何，当初那样美好的誓约他都可以说背叛就背叛，他又凭什么让她相信他如今的戏言？
真也好，假也好，往日的种种已布满尘埃，她的这一世再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别怪她心狠。
有些事，经不起再一次。
真的再也经不起了。
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信，再也不信了。
“清儿，你怎能对我淡漠至此？”詹无双的眼里布满了凄怆，那双曾经耀若星辰的双眸而今已经失去它原有的光泽。
“你走罢！“凤至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再见他这般落魄的样子。
詹无双上前一步，将凤至的手抓在怀中，激动地吼道：“清儿，你可知我为何会迎娶公主？”
“无双啊无双，”凤至轻轻甩开他的手，口中一声轻叹，“你怎能不明白？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湘瑶公主我也见过，与你倒也般配，好好过你的日子罢！你有你的美娇娘，我自也有我的归宿，为着你我各自的前程着想，往后最好莫再相见，即使相见，也望你能做到相见亦如陌路。你不是一直想弥补对我的亏欠吗？这便是你最好的弥补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