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白凤没有否认,眼前的情况也否认不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你难道不知道参加困兽斗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去的。”
困兽斗白凤是清楚的,那是一个供富人门观看享乐的一种方式,人们自愿以生命为代价去选择与魔兽搏斗,可选与自己同境界的,也可选比自己境界高的,境界高的越多,利润也会越大。
但同境界时魔兽的战斗力就超过了人类,越级更不必说,参加困兽斗的人从来都只是一些走投无路放手一搏的人。
而困兽斗之所以能吸引无数的富人参与,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战斗的看点,更让人们觉得刺激的是困兽斗的赛制,那就是只有一方死亡了困兽斗才会结束,也就是说要么赢,要么死。
“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
修罗的语气不留余地。
“我必须去!”
“你签的还是越级挑战的生死状,去了就是送死!”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情!”
“什么叫你的事情?”
“我自己选的,结果怎么样我自己承担,这就是我的事情!”
“你听我说白凤,我知道你是为了雪儿才去的,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困兽斗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修罗冷静了下来,语气更像是在哀求白凤。
“不要拦我了修罗,拦不住的。”
“你让我怎么能不拦你?那可是困兽斗啊白凤!”
修罗吼道。
“拦了我,你是要眼睁睁看着雪儿去死吗?”
白凤语气冰冷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修罗沉默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答白凤的这个问题。
“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会救雪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我不会死的。”
白凤尝试着把修罗手中的生死状和面具拿过来,但却被修罗死死握住。
“放手吧修罗,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一般狠狠地扎了修罗的心一下,修罗瞳孔猛地一缩,颤抖着松开了手,让白凤把东西拿了过去。
“这就对了。”
白凤笑了笑。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雪儿她醒了,要见你。”
修罗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到,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
“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凤放下手中的生死状朝着雪儿的房间飞奔了过去。
“白凤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看见气喘吁吁的白凤,雪儿没好气的问道。
“头有些晕,就出去走了走。”
“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儿没事儿,可能只是酒喝多了。”
“你呀,少喝点儿酒吧,都喝到头晕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
“你也一大股酒气,一会儿快去洗洗,熏死了。”
“好,我一会儿就去。”
“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吵架,是你和哥哥吗?”
“刚刚?没有呀,是不是你听错了,我和你哥哥有什么好吵架的。”
“也是。你们关系那么好。”
“对啊,可能你才醒酒有些迷糊吧。”
“嗯,那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了,你哥哥天天都有好好照顾你的。”
“白凤,我有事儿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老实话!”
雪儿的表情很认真。
“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
“我是不是病得很重?活不久了?”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以后不许胡说了!”
白凤用手指弹了一下雪儿的脑门,疼得雪儿差点叫了起来。
“疼死了!白凤你干嘛!哥哥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
“因为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儿,告诉你什么呀?你还是好好养两天吧,这样就会好了。”
“我真的没事儿吗?可是明明感觉越来越严重了,这次还昏睡了几天那么久,哥哥也哭了。”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别想了知道吗?”
“知道了。”
“那白凤你什么时候教我别的曲子呀?”
“别的曲子?你还想学什么呀?”
“你多弹些给我听,听了就知道了。”
“好好好,等你好了就弹给你听。”
“当真?”
雪儿眼睛都要冒金光了。
“当真!”
“我现在就好了!”
“现在不行,你先养养。”
“白凤,真没事儿了,你看。”
雪儿坐了起来。
“说了现在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算了。”
雪人嘟着嘴。
“那我先去洗洗,免得再熏着你。”
“快去快去,臭死了。”
雪儿做了个鬼脸,白凤无奈地退了出去。
“雪儿,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哥哥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不是醒了,去买些好吃的回来庆祝一下。”
“好呀好呀,多买些烤鸭回来,我太怀恋烤鸭的味道了。”
“好,记下了,我给你买一整只回来。”
“嗯啊,那早去早回。”
雪儿听着烤鸭就馋。
醒了之后雪儿便一直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便尝试着下床去外面走走。
可脚刚着地,便整个人倒了下去,摔了一跤。
还好白凤听见了声响急忙跑进来扶起了雪儿。
“怎么那么不小心?摔到哪没?”
“没事儿,我就是想下来走走,可谁知道双脚无力,根本站不稳。”
“你呀,还是乖乖躺着吧,等好了想去哪走都行。”
“我没事儿,你看,这不是站稳了。”
雪儿松开了搭着白凤肩膀的手,虽然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但自己总是是控制住了重心,站稳了没有摔倒。
“说了不行,乖乖躺着,听话。”
“不行,再躺就要便废人了,我怎么都得出去走走。”
雪儿很坚定。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那好吧,上来。”
白凤弯下腰。
“上来?”
“我背你。”
“好。”
雪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爬上了白凤的背,白凤没有看见。雪儿那红成一片的耳根。
“好像有一会儿没看见修罗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去买好吃的了。”
“买好吃的了,奇怪,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我就说你们吵架了。”
“都说了没吵架,可能他想着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
“就在这儿吧,放我下来吹吹风。”
雪儿让白凤带自己来到了屋后的一个小山头,这里风景不错,而且现在这个时辰风很大,很凉快。
“白凤,我是不是很难看?”
看着白凤的侧脸,雪儿有些出神,不经意间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难看。”
“小时候和哥哥一起流浪,老被人欺负,有的人还图谋不轨,揭开了我的面纱,你才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我没兴趣,不猜。”
“他们欺负得更厉害了,因为我脸上那块儿胎记。”
“别说了雪儿,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至少现在我们都好好的。还有雪儿长什么样不重要,只要你是雪儿就好。”
“嗯,知道了。”
雪儿满意地笑了笑。
···
“那我和你说件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
“听说忆音楼要招新人了,是公开比试。”
“那种地方招人有什么好的?说着是卖艺不卖身的人界第一琴楼,可在权力面前谁又能保证呢?”
“招人当然和我没关系了,不过我可以去听呀,参加比试的肯定都是一些琴技高超的女子,去看看顺便长长见识。”
“好,你去我是不反对,别让你哥哥知道了,他最讨厌你和那些东西扯上关系了。”
“这我当然知道了。”
“不过白凤,你要不要也去听听呀?”
“我没兴趣。“
白凤一口回绝了雪儿。
风不大,但吹着很凉快,白凤就这样陪着雪儿,说了好多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