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看着进门来的白凤,肖婵本想直接开门见山让他帮忙,可看见他面如死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肖姑娘,刚才多谢你了。”
“不客气。”
“我有些累了,就先歇息了。”
白凤直接回屋去了。
雪儿刚刚的话在白凤脑海中挥之不去。
“什么也做不了吗?”
关上门,白凤喃喃道,接着一下倒在了床上。
“肖姑娘你起来了!”
肖婵早早地便起来了,可刚走出来,就看见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叫我肖婵就好,肖姑娘听着别扭。这是你做的吗?”
“是啊,肖……婵你一起吃吧,你也算是雪儿的客人,而且昨天帮了我很大的忙,谢谢你了。”
“你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肖婵也不啰嗦,直接便大口吃起来,她确实有些饿了。
“味道真不错,你还是挺有两下子呀。”
“只是皮毛而已,因为有时需要做而已。”
“你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有,需要出去一趟,怎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
肖婵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吃着饭。
“小姐,今天是花之魁报名的第一天,忆音楼所有的人都要去弹奏一曲,全城的人都会来看。”
“我知道了。”
“奴婢告诉您这些是想让您知道该准备一下出去了。”
小青无奈地看着雪儿,这个小姐自从见了白凤后就明显有些不一样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好了,我明白了。”
雪儿起身,开始收拾自己。
寒烟阁里,天霖打开了手中的书信,那是她爹寄来的密信。
面无表情地看完了那封信,天霖直接将信烧了,然后她把目光移向远处的天空,在那里她看见了一只独自飞往远方的鸟。
忆音楼专供普通观看的舞台前,早早地就挤满了人,这个地方能够容纳数十万观众,是当初人王特命人修建的,只有在忆音楼有重大的比试时,才会用到这个舞台,例如考核能否进入忆音楼的比试。
“那个就是天霖姑娘吗?”
“太美了吧!”
“能见一面死也直了。”
……
天霖优雅地走上舞台,她穿着的依旧是那一身红裙,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眼中却是满满的不屑,只是人们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又有谁会去揣测她的眼神呢?
天霖弹了一首名为《风》的曲子,引得台下又是一片赞叹,可她冷漠的表情却没有丝毫丝毫改变。
“下一位,雪儿姑娘。”
天霖习惯性地鞠了一躬,准备下台去。
就在这时,白凤却一跃却来到了台上,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搞蒙了。
“这位公子,还请不要捣乱,赶快下台去!”
一旁宣布弹奏名单的女子劝道,语气还算客气。
天霖转过身来打量着白凤,这是一个五官还算帅气的少年,身形修长,衣着不像是来自大户人家。
雪儿看着台上的白凤也是一惊,她实在不明白,白凤为何而来。
“等等!我并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台上的白凤说道。
“我这就去解决他!”
“等等!”
一个侍卫想要去驱逐白凤,却被年华拦了下来,侍卫也只好退到了一旁。
“公子请讲。”
年华起身说道。
“忆音楼里真的有最好的琴师吗?都说忆音楼里有最好的琴师,但我不信,我认为我才称得上是最好的琴师。”
“我们忆音楼里的琴音都是女琴师,公子是男琴师,这怎么相提并论。”
“弹琴哪分男女?”
“那公子想如何?”
“我想要做个和你们楼里号称弹琴最好的雪儿姑娘比试一场,若是我赢了,就可以带走任何一位琴师。”
“那若是你败了呢?”
“任由处置。”
白凤的回答很干脆。
“雪儿,你愿意吗?”
年华问道,可这一问却拦住了雪儿,她双眼直盯着白凤,久久都没能回答。
“若是你不想,我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下去,然后让他以后都不能说话就好了。”
年华走到雪儿旁边,低声说道。
“不行!他是为我而来,还请楼主不要伤害他。”
“既然如此,你自己选吧。”
年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接受!”
雪儿走上台,丝毫没有回避白凤的眼光。
白凤就那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雪儿坐到琴前,便认真弹奏起来,曲名为《回首佳人》,这是白凤教会雪儿弹的曲子。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大家都沉静在那首曲子之中。
“我以前也听过这首曲子,可这是同一首曲子吗?”
“这种心里悲喜交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台下议论连连,那些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同一首曲子。
白凤始终没有说话,他就那样看着雪儿,直到她把曲子弹完。
“请。”
曲毕,雪儿示意白凤可以弹奏了。
“这已经是最后的路了吗?”
白凤久久未动。
“请。”
雪儿没有回答她。
白凤把手放到琴弦上,想要开始弹奏,却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我输了。”
良久,白凤低下头跪了下去。
“不愧是忆音楼,真厉害!”
“这小子是来搞笑的吧?”
“这就是雪儿姑娘弹奏的曲子吗?感觉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
台下,赞叹声和掌声不断响起。
“你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我能做到,我不奢望你能帮我什么?但至少,不要阻拦我好吗?”
雪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个人要怎么处置?”
年华问道。
“让他走吧。”
雪儿回到。
“就这么让他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侍卫有些不满。
“让他走!”
看了看雪儿,年华斩钉截铁的命令到。
“是!”
侍卫也不敢再多说,而是把在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跪着的白凤拖了下去。
“还有这样的人?”
天霖仔细端详着白凤,不知不觉间已经记下了他的模样,也许她自己的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滚!这次算你运气好!”
侍卫把白凤丢在了地上。
“喂!该走了!”
一个细腻的声音传来,白凤抬头看去,是肖婵。
“别管我!”
白凤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
“能先回去吗?”
肖婵问道。
“我只是有些累了,躺会儿就会回去。”
白凤转过身去背对着肖婵。
“既然如此,那想走了再走吧。”
肖婵不再催,而是竟然坐到了白凤身旁。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过了就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