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舒被毫不留情的压住,板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身。r
贝齿下,薄唇早已经咬出了血,额头上冷汗涔涔。r
十指深深陷入手心,掐住一道道血痕。r
只是自始至终,向云舒都没有呼喊一声。r
痛,蔓延全身。r
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血肉和衣衫粘在一起,那刺骨的疼几乎让她难以呼吸。r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人影重叠,她分不清谁是谁,只是朦胧间似乎看到有人走过来,明黄的袍子微微摆动,还有一股龙涎香的味道。r
那人站在她面前,似是在俯视她,打量她。r
“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了?!”男子声音浑厚沉稳却隐隐带着怒气。r
“皇帝,这个女人在后宫做出苟且之事,哀家只是在执行宫规。”太后由惜端搀扶着上前,站在皇帝面前说道。r
听罢,皇帝翩然转身,将自己的视线从向云舒身上移回来看向太后,细长的丹凤眼微眯,带着几分冷冽的笑意,“母后,她是朕的女人!”r
皇帝的话让太后立刻瞠圆了双目,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她不应该惩罚向云舒?还是说她没有资格惩罚一个妃嫔?r
太后不由大怒,“皇帝,甄妃与人有染,哀家不得不才惩戒她,以示宫规!”r
然男子不再理会,只是俯身将快要昏厥的向云舒抱了起来,“朕的女人除了朕没有人可以动!即便是与人有染,也应该由朕来惩罚,旁人没资格!”r
旁人?太后听到这话,气的浑身颤抖,她什么时候成了旁人了?r
“皇帝,你的意思是哀家……”r
还未等太后说话,皇上就截断,“母后不要误会,朕没有那样的意思。”r
昏迷中的向云舒模模糊糊听着。r
刚刚男子的话,渗进了向云舒的心中,她本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她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可是当男子说出那句的时候,她却听的清清楚楚。r
努力的抬起头,向云舒使劲眯眼看男子的面容,只觉得那轮廓异常熟悉,可是她好痛,好累,眼睛快要撑不开了,她看不清他的容貌。r
但她知道他是皇上。r
她知道……他是君倾……r
是她寻了千年的君倾,是他。r
“君倾……”向云舒呢喃了一声,顿时失去知觉。r
只余下男子僵硬的站在原地,君倾是谁?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似被刨了一刀。r
向云舒从昏迷中醒过来,房间里有声音,她仔细侧耳听着,却是贺锦年的声音,“母后,朕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男人在哪里,即便被乱棍打死,也总应该有尸体吧?”声音里夹带着不屑。r
“哀家会抓到那个男人的?”太后端坐在椅子上,对这件事情不肯罢休。r
她下令将男人乱棍打死,可是那个男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从皇宫逃离,无影无踪。r
这样一来,更加让人觉得可疑。r
“皇上,你这样做,是要袒护甄妃?”见贺锦年不说话,太后继续说道,“有多少人看见甄妃的床上躺着那个男人,并非哀家胡言!”r
“哈哈哈……!”贺锦年豁然大笑,又戛然而止r
所有人都怔愣的看着男子。r
惜端觉得事情不妙,她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贺锦年,深邃的眸底如一泼散开的墨汁,什么都望不见。她知道贺锦年是有些生气了。r
相识这么多年,她对他,十分懂。r
“可拼拼朕没有看见!”r
贺锦年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当听到她叫出“君倾”两个字的时候,莫名的想要保住他。r
即便众人给了他一个事实,他也不愿意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