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意悟的父亲叫潘国超，母亲叫李素梅，姐姐叫潘瑜美。潘意悟性格倔强内向，孤僻独处，不愿与人接触。潘国超和李素梅都喜欢潘瑜美，不喜欢潘意悟，这就更让他自卑。潘瑜美穿剩下来的衣服让潘意悟穿，同学们都笑话他，说他穿女孩的衣服，这让潘意悟无地自容，在他幼小的心灵烙印出一生都无法消除的伤痛痕迹。在他的记忆里，他小时候家里生活清苦，李素梅有时候从市场买来几个小国光苹果，放在竹篮里挂在高处，潘意悟不在家的时候，李素梅拿出来一个给潘瑜美吃。潘意悟回到家，有时候他能发现，垃圾里有苹果核，他知道是姐姐吃了苹果。他不会向家长要苹果吃，他知道要也不会给的，他看看姐姐吃过的苹果核，自己拿起来，将还能吃的部分给吃了。
潘意悟学习不好，上课不能认真听讲，脑子里沤珠槿艳让他遐想开来。每次考试完了，都要请家长，回到家就会挨揍。潘瑜美的学习就不一样了，学习非常用功刻苦，学习成绩也很好，得到家长的赞扬。潘意悟小的时候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潘瑜美，他认为，因为有了她所以他的生活才不好的。家长都不在家的时候，他故意用肩膀撞潘瑜美，潘瑜美没有理他。他从墙角拿了笤帚假装扫地，扫到潘瑜美脚下时，他故意用笤帚扫她的脚，潘瑜美的鞋和袜子都让潘意悟给扫脏了。潘瑜美说：“你扫地看着点，别往我脚上扫。”潘意悟不说话，假装站不稳，倒向潘瑜美，把潘瑜美推翻在地。潘瑜美站起身来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潘意悟挥着小拳头向潘瑜美胸前打来，潘瑜美闪身躲过了，潘意悟用脚踢潘瑜美腿，潘瑜美蹲下双手捂住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潘意悟再双手推潘瑜美后背，将潘瑜美推倒，拿起笤帚向潘瑜美身上乱打，潘瑜美站起来，夺过潘意悟手中的笤帚，说：“你还有完没有？”潘意悟打了一会儿，累了，坐在地上。当时，他认为姐姐是打过他的。
许多年以后，他知道，不是姐姐打不过他，而是，心疼他，是让着他的。他们家的附近有三所中学，潘意悟学习不好只能去最差的学校，潘瑜美学习优秀，考上了附近三家中学里最好的中学。潘国超的同事见了都夸奖他有一个好女儿，按照潘国超的说法，全大院厂，能够考上最好的中学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潘国超一家人外出，在大街上遇见工厂的同事，那人笑说：“这个是您女儿罢？长得如花似玉的，听说还考上了区重点中学，老潘，你真是有福气的人啊。”潘国超笑说：“都是孩子自己努力，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那人说：“我孩子就没有你女儿聪明，考了个最差的学校，我着急也没有用，我还想多活几年。”李素梅说：“我儿子就不求上进，不认真读书，没办法。”那人说：“可你有个好女儿，还能补救下，我是没有机会补救了。”潘国超愿意带着女儿出来，附近住的都是大院厂的人，都认识的，带着女儿是有面子的。潘意悟也不愿意跟着他们出门，出门一路，就会唠叨一路，嫌弃他这个，也嫌弃他那个。潘意悟没事就自己坐在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一待就是两个小时，脑子里空白一片，不考虑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应该考虑什么事情。蒙以养正，是多么的重要！
潘国超让潘意悟好好学习，不懂的问题就去问潘瑜美，耕当问奴，织当访婢，毕竟潘瑜美是学过的，而且，潘瑜美又是重点中学的三好学生，教潘意悟那是绰绰有余。潘意悟不以为然，当面答应挺好，私底下说：“问谁我也不问她。”学校好与学校差的区别，就是学校差的，来源的学生都是差的，那些不好的学生都凑到了一起，不爱学习，放了学，在校门口打架。潘意悟是胆子小的，他不敢打架，怕的是打不过别人，再被打了。同学打架，他站在老远看着。在同学里，有个学生跟他关系比较好，叫戴啬。戴啬也不喜欢学习，书包里带的书基本不是当天要上课的用书。戴啬狡猱地拉潘意悟到学校楼层墙角，拿出来手抄本给他。潘意悟说：“这是什么？”戴啬笑说：“好的小说，你看看。千万注意，别让老师没收了去。”潘意悟将手抄本揣了起来。上课的时候，把本节课的书放在桌上，桌底下他打开手抄本看，是写男女事的，他朦朦胧胧地感觉这是不好的事，他将手抄本收好。
放了学，他急急的回家，打开作业本放桌上，又拿出来手抄本看，一直看到晚上。潘意悟收了作业本和手抄本，上了床，满脑子里都是手抄本上的内容，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隔天上学，潘意悟将手抄本还给了戴啬，戴啬笑说：“怎样吗？”潘意悟故意地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早知道。”戴啬说：“你早知道什么？”潘意悟因为有个姐姐，他是见过的，不比其他小孩对异性没见过。他说：“女孩，跟我们不一样，她没有那个，她那里是个洞。”戴啬笑说：“知道这个算什么，我带你找个漂亮女孩去。”潘意悟说：“找谁去？”戴啬说：“赵明珠是我女朋友，找她去。”潘意悟知道戴啬是瞎说的，赵明珠是不会看上他的，他笑说：“赵明珠长得可漂亮了，能看上你？”戴啬说：“我们都亲过嘴，你知道亲嘴吗？”潘意悟说：“不知道，我没有亲过。”戴啬说：“你看着我的。”两个人来到一层楼道口，戴啬说：“下节课是体育课，大家都从这里经过，我叫赵明珠过来。”等到下课，上体育课的同学都陆续到了操场来，赵明珠刚走到楼道口，戴啬笑着说：“赵明珠，来。”赵明珠笑嘻嘻地走过来，戴啬往拐角处走了几步，赵明珠说：“你叫我干什么？”戴啬说：“潘意悟还不知道，我们两个是朋友呢。”潘意悟靠墙站着，赵明珠笑说：“谁和你是朋友？”戴啬拉赵明珠到他怀里说：“我们都是亲过嘴的。”说着话，戴啬将嘴压到赵明珠嘴上，他的手摸到赵明珠背上，赵明珠强挣扎着说：“你放开，还当着人呢。”戴啬说：“那怕什么的，潘意悟是我哥们，我答应让潘意悟做你的男朋友几天。”赵明珠笑说：“你看他那样子，像个受气包。”赵明珠将戴啬的手推开，走到潘意悟身边，用自己的胸贴住潘意悟的上身，她的手伸到潘意悟腰间，潘意悟不自觉地双手抱住了赵明珠。赵明珠将嘴唇压在潘意悟嘴上，她的手不停地在潘意悟身上抚摸，潘意悟热血沸腾。当潘意悟的手触碰到赵明珠身体时，赵明珠推开了潘意悟笑说：“想占便宜？”她转身看着戴啬笑说：“晚上，我们还在小树林见。”说完，跑去操场了。戴啬对潘意悟说：“你干过那事吗？”潘意悟说：“什么事？”戴啬说：“男女的事。”潘意悟说：“我没有，你干过？”戴啬说：“我不知道怎么干，怕出事，到底那事怎么做呢？”潘意悟说：“我也不会。”戴啬说：“你不是有个姐姐吗？你问问。”潘意悟说：“等有机会，我问下，告诉你。”
潘国超一家四口住两居室房间，潘国超和李素梅住一间，潘瑜美自己住一间，潘意悟睡在客厅。潘瑜美洗澡在自己房间，卫生间总是有人用，不方便洗澡。她放一个大盆，盛满水在自己房间里洗澡，房间的门每次都是插好的，这次不知道怎的没有插好门，潘意悟推看门，露一条缝隙，潘瑜美背对着门，潘意悟只能看见潘瑜美的背，潘意悟心里也是慌张的不得了，他悄悄地走到潘瑜美身后，潘瑜美感觉背后有凉风，她想起来，门可能没有关好，她站起来转身，正看见潘意悟站在她身后，她大叫一声。潘意悟跑出了潘瑜美房间。潘瑜美穿了衣服，来到客厅，潘意悟说：“我是想帮你搓搓背。”潘瑜美用眼睛盯着他，潘意悟又说：“你别告诉其他人，我下次不看了。”潘瑜美走过了抱住潘意悟说：“我们都长大了，不比小时候了。我也知道你是好奇的，我不怪你。”潘意悟说：“男女之间的那事你知道怎么做的吗？”潘瑜美严厉地说：“谁跟你说的这个？”潘意悟说：“我同学让我问问你，他有个女朋友，可不知道怎么做男女那方面的事。”潘瑜美说：“你还小，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的，现在，别去想它，你也少跟那样的同学往来。”潘意悟说：“我看他和他的女朋友挺好的，两个人还亲嘴，他也让我跟他的女朋友亲嘴呢，还是挺有意思的。”潘瑜美严肃地说：“我要告诉了爸妈，他们会打死你的，你还小不要学那些不好的东西，要认真读书，等你长大了，这些事情都会明白。”潘瑜美跟潘意悟说了许多，潘意悟虽不太明白，但他知道，手抄本不是好书，跟赵明珠亲嘴也不是好事，他答应潘瑜美以后认真读书。潘瑜美没有将潘意悟不好的这些事情告诉父母，她知道的，如果告诉父母，潘意悟会挨打，潘瑜美比潘意悟大两岁，她现在上了高中，显得比潘意悟成熟的多。有芝兰之室才能培育出圣洁的花朵。
戴啬带着赵明珠来找潘意悟，到大院厂去游泳，潘意悟拿了游裤跟他们到了游泳池。潘意悟换了游裤站在游泳池里，看着戴啬和赵明珠，两个人似旁若无人，又拥抱又接吻。潘意悟走过来对戴啬说：“你们注意点，还有别人在呢。”赵明珠笑说：“别人是谁？是你吗？”赵明珠笑个不停。戴啬说：“一会儿，我们去厂里喝汽水去。”潘意悟说：“看汽水的换人了，以前是我父亲的同事，还算是好，随便喝，现在不行了。”赵明珠说：“要不去我妈厂，那汽水没有人管，随便喝。”几个人商量定后，又玩了一会儿水，各自都换了衣服，三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赵明珠母亲工厂，转了几个圈，见没有人，三个人进了房间，窗台上放有大茶缸，潘意悟用水大概涮涮，便接了一大茶缸汽水，没一分钟就喝完了，戴啬和赵明珠两个人也各喝了一茶缸汽水，潘意悟说：“屋里有冰棍，我们拿它几根？”赵明珠笑说：“那不是拿，是偷几根。”戴啬笑说：“都一样，你们等着，我去拿。”两个人在屋子外面放哨，有职工过来喝汽水，赵明珠忙地向屋里喊说：“快出来，有人来了。”戴啬用衣服包了几根冰棍跑出来，三个人找了僻静地方，吃起冰棍来。后来，才知道，单位的冰棍和汽水一样都是福利，是可以随便吃喝的。当时，给他们三个人吓坏了。潘意悟看着赵明珠说：“你真很美。”戴啬说：“我女朋友能不漂亮？”潘意悟笑说：“比我姐，还是要差一点。”戴啬笑说：“听说你姐学习可是好啊？在重点中学？”潘意悟骄傲地说：“我姐小时候就是全班第一，现在上了高中，就是在区重点学校也是名列前茅。”戴啬说：“我就不爱学习，学不进去。”赵明珠笑说：“你就是整天混日子，再要不好好学习，高中都会考不上的。”戴啬说：“我们三个人当中，潘意悟学的最好，有希望考上大学。”潘意悟笑说：“考大学我是没有想过，怎么也要考上高中，我父母现在就看我总是不顺眼，要是高中考不上，非得死了不可。”赵明珠笑说：“你们家也是真逗，人家都喜欢男孩，嫌弃女孩，女孩都不受待见，你们家正好相反，男孩倒是垃圾一样的，忒神儿了。”潘意悟说：“你才垃圾一样呢，我姐姐就很喜欢我的。”赵明珠笑说：“那有什么用，父母都不喜欢你，跟捡来的孩子似的。”潘意悟说：“我可能真的是捡来的。”戴啬说：“是吗？”潘意悟说：“我猜测的。不过还好，有我姐姐在。”戴啬说：“离这里不远有一家录像厅，我们看录像去？”潘意悟说：“都是一些不好的片子。”赵明珠笑说：“那天看了一个录像，特别刺激的，你要看了马上热血沸腾。”潘意悟说：“看你说的，我能那样？”戴啬笑说：“的确特别棒的。”三个中学生，来到录像厅，潘意悟说：“我没钱。”赵明珠说：“我有，一人一毛，一共三毛。”三个人进了录像厅，接着录像厅里微弱的灯光，他们三个人找了座位坐下。赵明珠在中间，潘意悟和戴啬在她两边。潘意悟伸了手握住赵明珠靠他这边的一只手，赵明珠就让潘意悟握着，直到录像完，大厅的灯光都亮了，潘意悟才赶忙松开了赵明珠的手。
到了初三，潘意悟稍微用点心学习了，因为她看潘瑜美天天学的很晚，受到父母的表扬，自己也不甘心落后。没想到，潘意悟稍微努力下，就从原来的倒数几名一下考到了全班前十名。高中是考上了，不过，还是在本学校上，还是本地区最差的学校。戴啬和赵明珠都没有上高中，他们考了技校，上两年技校，出来就可以分配到国企上班，这对他们是最好的选择。照毕业相的那天，每个同学都非常开心，照完相同学都散了。戴啬和赵明珠来到潘意悟身边，赵明珠笑说：“我们这就要天各一方了。”戴啬笑说：“家都在附近，想聚了，直接来找我。”潘意悟笑说：“是的，我们离的都不远，祝你们幸福。”赵明珠笑说：“听你这口气，对我还有意思？”潘意悟看了眼戴啬说：“你别瞎说，朋友妻不可欺。”戴啬笑说：“我们上学就是最好的伙伴，学习我们是差了一点，可不妨碍我们的友谊。”潘意悟说：“希望我们常联系。”戴啬抱住潘意悟，两个小伙伴都流下了泪水。
高中的潘意悟摒弃一切杂念，开始努力学习，他学得非常好，第一个学期下来，全班第一名，班的板报上，写的清楚：向潘意悟同学学习。潘意悟非常骄傲的，可在这样最差的学校能考上大学吗？即使你学习最好也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在班上有个女生叫刘华，开始潘意悟的座位在第三个，刘华跟他同桌，过了一个月班主任给潘意悟调到了第四个座位，刘华下课就回过头来主动跟他说话。又过了，两个月，老师给潘意悟调到了第五个座位，下课，刘华到潘意悟旁边的桌跟潘意悟同桌的女生聊天，眼睛看着潘意悟。又过了一个月，老师给潘意悟调到了第六个座位，跟潘意悟同桌的是个男生，刘华就直接来到潘意悟身边笑说：“这老师有病。”潘意悟说：“怎么呢？”刘华说：“总是给你调位置干什么？闲的她没事干。”潘意悟说：“我个子高，在前面挡着别人了。”刘华说：“那就一次调好了不就行了，总是在调，她他妈的闲的难受。”潘意悟笑着，没说话。
操场长满了杂草，让每个班都去拔草。安排潘意悟的班是中午一点到二点，同学们都说：“这热的天，让我们中午一点去拔草？”老师给每个拔草的同学发了草帽，数量不够，潘意悟看刘华在太阳地里晒着，他走过去，将草帽递给了刘华说：“你带上，别晒坏了。”刘华说：“你不带了吗？”潘意悟说：“我不怕晒。”
刘华买了电影票请潘意悟看电影，潘意悟将电影给了初中的同学，他没有去看。在潘意悟几十年以后回忆起来，他说：“当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要是让时间从来一次，我一定是要去的。”
第二天，上学，刘华很不高兴，没有理潘意悟。潘意悟知道，是自己没有去看电影的缘故。期中考试完了，潘意悟依然是全班的第一名，刘华垂头铩羽地走出教室，潘意悟让刘华到他家里，说是要给她补补功课，刘华心知肚明，她答应了，潘意悟说：“你要在早上八点半以后来，那时候，我们家没有人。”刘华笑着点头。
隔日，刘华来到潘意悟的家，潘意悟给刘华倒了水，说：“你还好吗？”刘华笑说：“我很好啊。上次，我给你买票看电影，你为什么不来？”潘意悟说：“我当时也没多想，下次，我请你看电影。”刘华笑着坐到床上，潘意悟也坐到床上，刘华说：“这个屋子是你姐的？”潘意悟说：“是的，我睡客厅。”刘华说：“你知道吗？我们班上有好几对呢。”潘意悟说：“都是谁呢？”刘华说：“班长跟小石，文体委员跟小知，体育委员跟小娇，卫生委员跟小毕。”潘意悟说：“我都不知道呢。”刘华看着潘意悟笑说：“就你傻呗。”潘意悟向刘华身边靠了靠，刘华低着头，潘意悟伸手去抓刘华的手。此时，门响，潘瑜美回家来。本来潘瑜美是不会回来的，今天，她去了补习小组，组长家长生病了，临时取消了补习的课，她才回来。潘瑜美进了门看见，潘意悟和刘华并肩站着。门响的时候，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站了起来，刘华说：“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刘华往外走，潘意悟跟着说：“我送送你。”潘瑜美叫住了潘意悟说：“别送了，你在家待着。”等刘华走了以后，潘瑜美说：“在家干吗呢？”潘意悟说：“这个是我的同学，我让她来补补课。”潘瑜美说：“你给她补课？”潘意悟说：“是的。”潘瑜美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别管别人。”潘瑜美看看自己的床铺，又说：“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不要想其它的事情。要不要我告诉爸妈？”潘意悟说：“你千万别告诉爸妈，他们要是知道了，对我就太不好了。”潘瑜美说：“就这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你可小心了。”潘意悟说：“不会的了，我是再也不敢了。”潘瑜美拉潘意悟坐到自己床上，又深入浅出地给他讲了不少道理，潘意悟不住地点头。
潘意悟在这之后，不敢再与刘华来往了。两年的高中学习，潘意悟没有考上大学，有客观原因，别人上的是三年高中，他上的是两年高中。他报考了警官学校，没想到，刘华也报考了警官学校。两个人前后考完的，刘华走在前面，潘意悟跟在后面，潘意悟找机会想跟刘华说话，刘华边上有女伴，让他好久都没有机会开口，来到公交车站，刘华回头看了眼潘意悟，上车走了。警官学校潘意悟没有考上，刘华考上了没有他不知道。
后来，在幸福三村，潘意悟在公交车上，刘华挽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在车下，看样子他们在等其它公交车。刘华看见了车上的潘意悟，她笑了笑，挽着男子的手松开了，她摘下眼镜，用衣服角擦拭着镜片，又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潘意悟，潘意悟透过车窗看着刘华清秀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心里有许多的话要与刘华说，可都没有来得及说。
从这以后，潘意悟再也没有见过刘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