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他就躺在床上抽烟,眼睛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楼下人群喧嚣。下午的时候开电视看足球,看连续剧,看股票,看赛马,看新闻,总之是有什么看什么,喝酒,然后流泪,醉了就睡。常常在半夜里惊醒,看着窗外墨黑的天空,想起心爱的谢尚颖,默默地流泪。
饿了就到楼下买点饭,反正口袋里的钱也不多了,全用光吧,至于钱用完了该怎么办,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不知道脸上的胡子有多长了,反正地上全部是烟头和空酒瓶,还有几摊呕吐的痕迹,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口袋里已经没有钱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想就这样死了算了。
手机在沉寂了许多天以后终于在清晨响起来,这号码只有舒开眉和杨凡宿舍的几个人知道,他没有接,不想接。他甚至有个很奇怪的想法,就是看这电话能响多久,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有任何想法都不算奇怪了。
电话在疯狂地响了一分钟以后不动了,杨凡笑起来,他终于战胜了电话,很开心。
可不久又响起来,大有你不接老子就要响到没有电为止,杨凡终于忍不住看了一下号码,是舒开眉的电话。
“你在哪里?这几天怎么不在?”
杨凡几天没和人说话,又是一直保持半醉不醒的状态,不过总算把地址说对了。
舒开眉说:“你别走,我马上去找你。”
不久,门敲响了,杨凡跌跌撞撞地过去开门,舒开眉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差点杨凡就要送她去医院抢救了,因为屋子里面的气味实在是不佳,不知道杨凡这几天是怎么活着的,居然没有中毒。
舒开眉捂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进来,看见房间里一地的垃圾第一感觉就是想吐。
杨凡开门以后又往床上一躺,这猪头,醉得不行,宿醉还没醒,好在没钱买酒了,要不非醉死。不管谁,一下子在地上看见这么多空的“北京红星二锅头”,总会是有点惊讶的。
舒开眉走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透气,说:“你这是不是猪窝啊?”
一回头,杨凡已经开始打呼,看着他消瘦的脸庞,拉茬的胡须,舒开眉忍不住心痛。
当杨凡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住处,窗明几净,地上很干净清爽,瓷砖的地面被拖得发光,那些垃圾早就不见了踪影,床上的席子也用水擦得干干净净。房间里不知道怎么有一阵香味,好象是饭菜的味道。舒开眉拿着抹布进来,看见杨凡起来,便说: “你起来啦?”
杨凡奇怪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感觉好象在做梦。
她走过来,柔声说:“你喝醉啦!房间里一团糟,我帮你收拾了一下,怎么样,还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