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才开始后悔，这么晚了会不会吵了她的睡眠，她会不会生气？
沈蓉蓉电话并没有关机，周余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他不禁有些紧张，万一她要是生气了怎么办？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电话挂了。
就在他刚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你好，我是沈蓉蓉，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么？”
周余开始忐忑不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嗓子发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是周余。”他说完以后就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了，想她也许会骂他，也许会挂电话。他已经做好被责备的心理准备，看来他酒还是没醒。
哪里知道沈蓉蓉并没有骂他，不枉周余恋她一场，她问他：“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
周余倒挺老实：“我今天喝醉了，半夜起来想你睡不着，就想给你打电话。”
她在那边“啊”地惊呼一声，随即“扑哧”一笑：“你想我做什么？”
听到沈蓉蓉不解其意，周余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切的心思都随着这一声叹气表露无疑。沈蓉蓉从电话里能够确切地明白周余的想法，她的脸在暗夜里红了，红得发烫。好在没有人能够看见，不然谁会相信她会为了一个学生而脸红？
周余没有什么话说了，刚才他说想她之类的话完全是鬼使神差借着夜色说的，要是在白天，打死他恐怕也不敢说。难怪在黑夜里犯罪率比较高，连周余这种纯洁老实的孩子都会冒出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见他并没有回答，知道他是在向她表白，便问他：“你是哪里人？”
周余最喜欢这种一问一答的形式，这样他就不要动脑筋想着怎么去取悦别人，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谈话。周余知道了她比他大三岁，四川人，都说四川美女多，果然不假啊。她也知道周余是上海人，没想到两个只见了两次面的人居然相谈甚欢。
外面有些冷，可周余丝毫不觉得，反而感觉周身四遭流淌着暖流。
沈蓉蓉那天晚上正好生理周期，肚子疼睡不着，而且那个时候女人心理都比较脆弱敏感，容易被感动，当然也容易发怒。写到这里不禁奇怪，难道苏风马子张兰芝天天都是生理周期？ 难怪苏风那一年多活得委屈憋闷，不禁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男人啊，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