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一方面不想和他们交手,未战先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要赶去上海给舒开眉移植新鲜健康的骨髓,没有时间打球。他本来想跟章教练请个假,但看到教练一脸阴沉的样子,没敢提,就想着等周中打完N城理工大的比赛再和教练说说。
这几天舒开眉也没有和杨凡联系,想必她正在受苦,杨凡可以想象她的苦痛,恨不得为她分担。于是经常走神,凝望着东南方,仿佛在遥远的东方,他就可以看见舒开眉。队友看见杨凡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对他说:“你丫可当心点,老章脾气不怎么好,看见你这么偷懒,非把你熊一顿不可。”
杨凡训练不当心,而且他打球有个毛病,足球里面有个术语叫做“神经刀”,他就属于那种,状态上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要是状态不好,怎么投都投不进,他的这个毛病在前面已经讲过了。一旦他情场失意,那他球场就得意,屡试不爽,反之亦然。估计他这个毛病要是被对手知道了,赛前肯定要派个妞把他搞定,这样杨凡在球场上就掀不起什么波浪了。这是秘密,可不能多说。
他的状态很差,老章当着全队人的面把他给熊了一顿,他直接从杨凡手里夺过篮球。章教练把篮球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那篮球蹦了几蹦,远远地滚到一边不动了。老章铁青着脸吹了一声口哨,大家纷纷停下训练朝这边看,心里都在想这回杨凡可算是完了。
果然,杨凡被狠K了一顿。教练手朝他一指:“你,过来!”
杨凡走过来,教练立刻破口大骂:“你今天什么态度?不好好训练,开小差,还偷懒!你是不是以为上场比赛表现好一点就得意了?告诉你杨凡,你这种态度,表现再好我也可以不用你,你照样坐板凳,实在不行你可以走人!”
杨凡头低着不说话,教练的批评让他心里刺痛,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其实他并不是想偷懒,他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走神而已。教练说了一阵,手一挥:“训练去!”
大家各自散去,杨凡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进大学以来这还是头一次,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好在队友们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刻意地去淡化这件事情,杨凡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很快以饱满的情绪投入到训练中去。
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杨凡在宿舍休息,影视中文系的男人们继续着他们的游戏岁月。苏风暑假里把小林静带回家见了父母,他爸爸妈妈对林小静挺满意,他们两人在N城玩了十几天,感情日益深厚。现在苏风和张兰芝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以前的不愉快都已经烟消云散,他现在每天就和小林静在一起,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