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羽悠还是被带回了苏离国。羽悠掀开帘,马车外的一片风景在她的眼里都想凋落了灿烂般低廉。这是尚羽悠人生中第一次不喜欢自己。她明明在段欹出现的时候应该无比憎恨他的,为什么……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好想扑到他的怀里哭。
段欹。他就像一个有着伤口的小兽。他封闭起自己,他宁愿心理的伤口在心中腐烂而死掉也不愿意别人就近他!尚羽悠远目。对于这个少年,她变得无从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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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悠被安置在段欹寝宫的侧房里。这个房间狭小、安静。门被锁着。三餐一直都是由段欹亲自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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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了。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菜式。”段欹端着丰盛的菜肴进来。他把饭搁到她面前,面色依旧温暖如玉。
看着羽悠一动不动,段欹坐直,握着她的手不语。
“我没空跟你打心理战。”羽悠抽出自己的手,“告诉我怎样你才肯放我走。”
段欹苦苦一笑,眼神闪过一丝缓慢的忧郁。但是,他还是说了。“帮我。事情完事,只要你喊停我一定放你离开。”
“你爱我吗?”尚羽悠问得突兀。
段欹定了定神,避开羽悠的直视。“不爱。”
“那我告诉你我爱你。这样能避免我成为你棋子的理由吗?”尚羽悠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这种谈恋爱的局面完全超出了一个女生的承受范围。国家兴亡的爱情,太承重。这并不是她要穿来的目的。目的……这两个字突然在羽悠的脑子里闪过一张单子,她记得她在穿越前填的是……变得有权力!!难道这就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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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段欹继续不看羽悠。“但是,我会确保,在玉尊国皇帝碰你之前颠覆他的江山。”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段欹把视线调向窗外。
那一天的晚上,很漫长很漫长。羽悠几乎觉得时间是一秒一秒在过的。在黑夜没入黎明的时候她还是坐在床中间睡不着。门栓被刀子划开,尚羽悠看着一个女孩子偷偷摸摸地进来。一进来她就贼贼地笑,“我叫段沫,虽然你对我的影响估计不是很好。但是我是来说故事的。”
那个晚上,羽悠没有睡着。只是听了一个很沉长,很沉长的故事。那故事像条韧丝,包围住了两个国家。这条丝很细,结成一个茧,缚住一个人。
隔天,羽悠答应了帮助段欹。
记得愣在当场不肯启程的反而是那个平时落落大方,举止尔雅的段氏皇子。
尚羽悠坐着马车,一路向北。想象着跟死党们重逢,打爆小满头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