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还在东张西望,咋咋做舌,却不想连城瑾猛地甩袖,喝道:“耽于享受,晦心纵欲!你可知错?”r
连城瑾严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直喝得火球耳膜发胀。r
他搔搔头,委屈地低声道:“我也就是说说罢了。”r
可是随即火球的发梢上却有些许火苗燃起,等他注意想要扑灭时,那火苗像是有灵性一般,呼得一下将他一头的头发烧了个干净。r
火球摸摸骤然变得光溜溜的额头,一愣,忽地才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受损了。r
他瘪着嘴巴,却看见竹灵拿眼睛瞟瞟他,轻轻摇了摇头。他这才好不容易将眼泪收回去,抽抽地拜倒说道:“弟子知错,绝不再有下次了!”r
火球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其实要他收心何其之难?他不同于原小虫自小跟着国师,性格虽也不羁,可是总是知道看形势说话。火球却散漫惯了,一时改不了自己的性子,只得紧闭嘴巴,少说罢了。r
不过皇宫毕竟是大陆上国君所在,摆设用置无一不是最好的。火球惊奇也是正常的。只是连城瑾却早就看透了身在物永远都是过眼云烟,沉迷其中只会不求进取罢了。r
他也早就了解了这两只妖精的弱点,归根到底全在火球一人身上。若是不能让火球悟了,聪明如竹灵怕是也总是想不通彻,在修为上难有精进。他暗自叹息一声。r
幸好火球被呵斥后果真收敛,不久,他们便看见了叶梓鸢卧身之处。 r
只见叶梓鸢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侧躺在一张水晶床上。她的面纱已经被除去,点点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溢出,已经干涸结痂。她的右手衣袖上也有些斑斑血印,只是都已干了。r
“师傅,她,没事吧?”竹灵见她面色真的不好,却还是问出这句。方才连城瑾派桑小鱼去西域时言明外伤并无大碍,可是见了才发觉似乎情况并不如是。r
可是连城瑾却笑了,抿嘴道:“当然还好,比刚送过来时要好太多了。这张寒冰床果然不同凡响!”r
说完,他突然弹指将七宝戒指弹到了叶梓鸢身边。r
“师傅,那里面有……”火球吃惊,叶梓鸢似乎就是因为那只戒指流血不止。送了戒指回去岂不是又要让她受伤?r
话一出口火球又有点后悔,话说连城瑾是什么人,他怎会不知戒指的蹊跷?r
他们本被封在金丝错中,所以没有听见前文,若他们知道这枚戒指原本就是连城瑾的,估计火球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r
火球还在懊恼自己多言,不知这回烧掉的会不会是眉毛时,连城瑾却只是轻轻一笑道:“无妨,正好让你们见见故人。”r
“故人?”火球还在琢磨这故人是谁,竹灵已经眼睛一亮。r
“事发时于烈叔祖也刚经历大战被镇压,他的灵体受了重伤,理应没这么快恢复,甚至在封印中伤人。难道出手的是……”r
“你是说白吟风?”火球睁大了眼睛,“可是她不是被封在冰封术中吗?怎么有能力出来,又怎么会伤叶梓鸢呢?我们,算不了她的恩人,总不会是仇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