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可是尊使他们……”于烈看着叶梓鸢,她本面色苍白,此时却因四肢被缚,脸上充血而一片通红。r
“叔父,我求求你,放了尊使吧,你这样,又何苦呢?我记得早些年,你求仙问道,最是心善。一时歪路,现在悔之未晚!”r
他老态龙钟,却偏偏对着一个面目若婴儿者一口一声“叔父”,恭敬不已,可是大家却丝毫觉不出可笑之意来。r
于川小小的身躯扭动了一下,似乎略有被打动之意,可是他看看自己不人不鬼的身形,眸子里又怨艾深重。r
“对,我是咎由自取。可是有这么个丑娃娃陪葬,拉得一个是一个,我也无所谓了。我放你们出去,但是这个丑娃娃伤我根基,我一定要叫她陪葬!”r
于川松开一条小缝想让玉连城带于烈出去。r
但从那条小缝往外看去,只见周围墨线缠绕,隐隐金光。r
“你,你们欺人太甚!”他当然知道这些墨线是干什么的,没想到疲于应付这帮人,竟没发觉这些要命的东西已经死死包围住自己。r
叶梓鸢早就在等这一刻。r
她立即咬破舌尖,逼出鲜血。r
同一时间,竹灵火球心有灵犀般支起墨线,内外合力。r
于川大喝一声,玉连城的玉石却在此时金光闪闪,压住一众想要有作为的根须。r
这些事虽是四人所为,却如同心有灵犀般,在同一时刻完成。r
大家只觉眼前白光大盛,不由都眯起了双眼。而耳边于川嘶吼声连连,却是一声比一声凄厉。r
待白光褪去,只见叶梓鸢手执着一个明黄法袋,虚弱地站在一个偌大的木头废墟中。r
她将法袋收进戒指中,整个身子晃了晃,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已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r
竹灵和火球忙奔到她身边。r
“叔父呢?”于烈抓着玉连城的袖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枯木逢春一般,竟然渐渐恢复了刚劲之色。r
“我,我……”他看见这奇状,惊喜万分,忙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了力气,脸上的皱纹也似乎也没有了。r
他高兴的大叫一声,知道于川已灭,自己又获得了原本该有的活力。r
他看见玉连城的脸色,又看看还昏倒在一边的叶梓鸢,这才尴尬万分道:“那个,那个尊使昏倒了,我,我去叫人立刻请大夫。”r
玉连城冷哼一声,见他喜滋滋地跑开,这才高声问道:“她,没事吧?”r
竹灵已经抱着叶梓鸢起身,她脸上的面纱已丢,更见她青白的没有一丝红润的脸,点点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沁了出来。r
火球跟在他身后,纠结地皱着眉:“喂,她究竟怎么样?不会,不会死吧?”r
说出那个死字,他赶紧呸呸两口,住嘴不提。r
竹灵已经护住她的心脉,一言不发,也不管那两个人,先将叶梓鸢抱回内室安顿好。r
于烈已经去请大夫,三人中只有竹灵略懂医术,可是叶梓鸢受伤本为身基受创,又多用精血御敌,也不知寻常的大夫有没有本事救得了她,竹灵拿不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