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鸢蒙在面纱下的面容微动:“从你叔父起?那你还记得你叔父出事那段时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r
“没有。”于烈摇摇头,“我叔父虽然是风涯城的商贾,但是为人乐善好施,从不与人结怨。四十大寿那会,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先兆。”r
叶梓鸢不放心:“你再想想。”r
玉连城冷笑:“都说没有,你还要问什么。”r
关你毛线事!r
火球龇牙咧嘴,这家伙,目中无人不说,还一直插嘴,可是叶梓鸢却示意竹灵按住他,自己也冷笑回去:“那不知玉公子有何高见呢?”r
玉连城竟然很受用,轻道:“不敢,区区只是觉得,若真的是诅咒,却无丝毫先照,那么可能第一个应验的根本不是那位叔父。再不然,就是其实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诅咒……”r
叶梓鸢眉心一跳,这家伙说的未尝不是。r
诅咒一说,她本是不信的,诅咒一说本是利用黑巫术祷告转嫁之用,苗疆的蛊术也有高深的能达到祸及子孙的绵延之效。r
只是这个宅子的黑气如此浓重,却不是诅咒能导致的,期间必有异事异类所致。r
她看向于烈:“在你叔父出事之前,你家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你能想到的一切蛛丝马迹?”r
“没有。”于烈摇摇头,半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那年正巧是国师羽化转生之年,家家均是斋戒,只是叔祖恰逢四十大寿,于是还是用了素菜做成荤腥的模样入席。不知是否冲撞了国师大人?所以才出现了后来的事情?”r
“胡说!”火球吱呀道,“这种事情怎么会跟国师有关?”r
于烈脸色一变,赶紧作揖:“是,是,我糊涂了,只是当年真的没有其他异常,也是凑巧记起此事,顺口一提罢了。”r
叶梓鸢凝眉,却见玉连城抖了抖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漫不经心似的问道:“那再往前推一两年呢,可有异数?”r
“额。”于烈皱眉,想了一会道,“是了,叔父老死仙去事发的两年前,家里曾经来了一位方士,是修行之人,说要渡我叔祖成仙。只是叔祖虔诚修行,热衷了一年多总不见成效,便将那方士赶了出去。”r
“当真?”叶梓鸢见玉连城正了正身子,似乎也对此很感兴趣,不由追问道,“后来那方士还出现过吗?”r
于烈摇摇头,他浑浊的眼睛里朦朦胧胧,许久才道:“我不记得了,那方士被赶走之后究竟有没有再回来过,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r
玉连城闻言冷笑:“没用的东西。想那方士本应方外之士,怎会突然而然出现在你家?不是骗子便有他求。那一年多,难道那方士专职倾心教授长生之术,没有其他作为?”r
于烈大汗岑岑,嗫嚅着嘴却不知从何回答。r
玉连城见状只是冷笑,却也不追问。r
叶梓鸢不爽他一直咄咄逼人,不由言道:“玉公子如此高见,不知此事你准备如何作为呢?”r
玉连城袍子一甩,终于站起身来,嘴里却道:“尊使在此,要我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