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鸢闻言,挑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是他侧着头,又是背光,根本看不真切。r
她抿了一口香茶,这茶虽没有当初桑小鱼拿出的香咧,但是入口清香,舌尖留味,也是好茶。r
抬头却看到于烈还颤颤巍巍地站在对面,不由皱眉:“老人家,您请坐,我们不过也是路过,打扰一宿,还请见谅,却不知你家究竟出了什么事?”r
于烈看看玉连城,嘴皮子微动,却没有说话。r
玉连城本是背对着大家,此时却似乎瞧见了,轻笑一声道:“既然是大国师座下的尊使降临,于烈你也不用拘束了,要知国师座下扶危济贫,最是好的。你倒是坐下,慢慢请教请教,说不定能解了你的家族诅咒。”r
于烈老脸一红,他本是此意,只是玉连城本是他巴巴请来的,上午刚到,只是绕了府宅一圈,还未做法,又转求他人。r
他心中难免不安,连忙作了一揖道:“玉公子哪里话,我,我……”r
叶梓鸢见他难堪,本是古稀老人的模样,却一直躬身到处礼拜,不由心下可怜,忙插嘴道:“不知刚刚玉公子所说您府上的家族诅咒到底是什么?若是有我们能相帮的地方,我们必当极力而为。”r
“好大的口气。”玉连城嗤笑一声,却道,“于烈,不妨再讲一遍,小爷就当再听遍故事罢了。”r
于烈擦擦额角冷汗,心道只要能脱离困境,也不在乎这两拨人的剑拔弩张了。r
要知道虽然国师底下的人似乎威名更大些,可是谁知这蒙面的三人是否真的有本事?而玉连城可是从梦璃国度过来的,天池的熟人说他可是真有些本事的。r
他心下一计较,这两方暂时都不能得罪。便顺着台阶长叹一声,道:“不怕各位见笑,我虽然现今是这么个老态,其实今年刚过不惑,之所以年老体衰全是因为家传之故。”r
叶梓鸢听其说刚过四十岁,心下一惊,见其皮松肉垮,眼珠无光,怎么也不能跟四十岁挂上钩。r
要知道云殇大陆人均寿命均在百岁左右,修行者更是年岁无限。四十正是壮年时候,却是如此模样,岂不奇怪?r
竹灵与火球一听他如此说,也均是竖起耳朵,凝神下文。r
只听于烈拱拱手,继续道:“其实这现象只是二十多年前开始的,先是我叔父于川,叔父四十大寿之日,突然牙齿松脱,须发皆白。r
众人大惊,以为是范了什么重病,可是请了大夫却看不出源头,只是身体急剧衰老,不出一年便老死仙去。r
原本云殇上异状百出,叔父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只以为是意外。r
可是后来,宗亲家的男性,只要一过四十,均出现此异状,无一不是身体急剧老化逐渐老死。r
可怜我于氏一族,这二十年,男丁无一如此,渐渐也就门楣凋落,不复当日景气。”r
于烈又是一声长叹,却再也撑不住,摸了一张椅子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