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鸢只觉得脚底一抖,脑海中迷迷糊糊似乎抓住了什么,可是她却不敢相信自己的断定。
如果安逸可都是骗自己的,他们根本不是恋人,那么为什么连城瑾嘴里的传说也是如斯?
难道连城瑾也在骗自己?
可是不可能,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难道千年之前的大战,国师和魔尊的决斗根本就是个陷阱?魔尊战败只是被设计封印?
那场大战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没人知道他们两人的来历?
为什么安逸可要封印魔尊?她跟连城瑾是不是早就认识?
为什么?
叶梓鸢像是突然间又沉溺进一个诡秘的深渊里。原本那么多未解决的问题,此时又多上了一许多。她几乎要发狂。
这时,原本走在前面的夜无双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执过她的手。
“小家伙,你的小脑袋里怎么想这么多?连城瑾和安逸可来的时候你直接问问便是了。”他挑着眼睛,似笑非笑。
叶梓鸢吃惊,仓皇地甩开他的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夜无双邪魅的眼睛微微翘起,却不答话,他瞟着半空,轻笑道:“瞧,他们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话音刚落,安逸可妙曼的身姿已经款款落下。
“好久不见,无双。”安逸可依旧带着她的面纱,声音清如许。
夜无双的双眼微微赤红,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影歌却似乎很怕安逸可,自打她出现后,一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安静静地躲在一边,
可是安逸可却明显不想放过某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贱婢?”她的语气平淡,仿佛说着最普通的家常,可是一句“贱婢”却是字字分明,叫的正是影歌。
“师父。”影歌咽了咽口水,脸色虽然惨白,一双眸子却还是清亮倔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是如今影歌已有了新的主人。”
“所以说,贱婢就是贱婢。”安逸可不再看她,掏出一方丝巾,轻轻擦了擦手,叹道,“只是可惜了黑羽和白朗,两个好好的小子,全都葬送在你手里。”
“黑羽,白朗?”叶梓鸢盯着影歌,想起曾经在风涯城里遇见过的卖花姑娘。
“你,你是红潮?”她仔细瞧着影歌,果真跟红潮有些相像。
影歌竟然也不隐瞒,只是看着夜无双道:“主人,我先回地堡了。”
“嗯。”到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随从,夜无双点点头。
安逸可见状,冷笑一声,却不阻止。
叶梓鸢却是恍然大悟,难怪影歌能有那么多生魂,单单一个金丝玫瑰便能拘到不少魂魄。
这影歌不愧是魔尊的下属,行事作为果真狠辣。
如果不阻止她,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遭殃。
她心念微动,还不待她有所作为,夜无双已经淡淡道:“影歌,我已经醒了,以后不必再拘生魂,如此引来天谴,对你以后修行不利。”
“是!”影歌屈身,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她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叶梓鸢,安逸可在场,她是巴不得赶紧离开,只得先离开,再找机会做打算了。
而与此同时,连城瑾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他第一时间把叶梓鸢护到自己身后:“你没事吧?”
“多年不见,你的修为退步不少啊!”夜无双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嘲弄,扒了扒手指头,笑道,“你比她可是足足迟了许久。”
连城瑾却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只是握住叶梓鸢的手,确保她真的没事时,这才舒了一口气。
安逸可掩住嘴巴轻笑道:“那不怪他,刚刚我们才大战一场,要不是听见封印碎裂的声音,怕是到现在我们还打着呢。”她呵呵笑着,叹道,“不过国师大人对付狼牙也费了不少力气,所以才要休息一会恢复气力呢。不过,这少许时间,国师大人想必休息的还不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