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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启程


  “想清楚要去了吗?有没有什么本王可以帮助到你的?”勾子成不舍的对何笑之说,“要不过段时间再走吧,时间又不紧。”

  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朝廷已经开朝,大臣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朝来了,唐虽也是跟勾子成说了何笑之要去吴国的事,尽管她不太情愿,但她还是照做了,勾子成听后就直接把何笑之召到内宫里来了。

  “是,想清楚了,对于我来说,时间很紧,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冒出些阴谋来,”何笑之站在勾子成的面前说,“本来这件事就是我一心一意想要做的,而且这本来也不关王上的事,王上能让我在这宫中有个官职又待了这么多天,我还没谢谢王上呢。”

  勾子成勉强露出笑容道:“唐虽昨天跟本王说的时候,本王以为她在开玩笑,让本王很震惊,不过本王后来一想,唐虽她都舍不得让你离去,又怎会说出这种有违她心愿的想法呢?”

  说实话勾子成真的是很意外,自己跟何笑之五年没见了,虽说偶尔会有书信来往,不过当勾子成再次看到何笑之那英俊的脸庞时,他想,真是沧桑变化,仅仅五年的时间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五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好在是所有人都“挺”了过来,不过当他们再次回想以前的事的时候,突然会觉得自己那时有多么的幼稚。

  勾子成那时还尝尝想,小时候何笑之老是私自带着唐虽出去玩,不叫上自己,所以经常到城门去堵住何笑之与唐虽两个人,不曾想有一次和何笑之吵得太激烈,他突然动手把自己给揍了一顿,后来勾子成去向他父王勾善打小报告,勾善也不过是笑了两声罢了。

  因此勾子成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何笑之搭话,不过后来他们还是重归于好了,这倒不是谁与谁相互沟通,而且他们那童年的情义使两个人又接近在一起,打也打不分开的那种。

  因为这个事,唐虽居然在不知不觉当中深深地爱上了她的笑之哥哥,小时候总是觉得天真无邪,不过随着他们所有人渐渐长大了,这种爱意就使唐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恨不得就马上和她可爱的笑之哥哥结婚。

  五年前,正值吴越两国交战之际,何笑之被何灿悄悄送到楚国,因此就在越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越国战败,何灿身死,唐虽就以为何笑之也随父战死在了莱阳湾,为此还哭着闹着好几天没有吃饭。

  在那个青春焕发的年龄,这个事无疑是对唐虽的巨大打击,她一向爱戴的何笑之突然就这么没了,可见她心里落差到底有多大。

  唐虽是这样,勾子成就比较执着一点,还亲自跑到莱阳湾的战场上寻找了一番,不过战况惨烈,血肉横飞,谁都认不出是谁,他自然也是找不到何笑之,在后几个月中,他还是郁郁寡欢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他继承王位后,通过长年累月的经验和对世事的看法,也使他逐渐成熟了起来,他每天就是埋头处理各地紧急文件,和改革朝中的一些风气,使他也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去想其他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认为何笑之死了。

  不过他登上王位后没多久,就收到了何笑之的第一封来信,是的没错,就是何笑之用化名悄悄托人通过特殊渠道交到了勾子成的手里,其实在此之前,何笑之就已经跟白言取得了联系,而何笑之给勾子成的第一封信也是白言亲自交给勾子成的。

  拿到信后,勾子成久久不能相信,还反复询问白言这是否属实,当然了,这俩人不可能不认识何笑之的字,不过多久他就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按照何笑之的嘱咐没有跟唐虽提起过,这让他在心里开兴了不少,那段时间真的是器宇轩昂。

  “王上,我走了之后,我这个职位定会空缺,好端端的就突然消失了,这会让大臣们起疑的,”何笑之说,“所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请王上明文下诏,让我到莱阳大营视察统兵,只要到了那边,挂个名就可以了,我想勾子文将军会帮助我的。”

  勾子成想了想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你一个人去吴国……,本王倒是不太担心你的安全,毕竟风煞会里高手众多如云,我担心的是,你身边没个人照顾,会很不舒服的。”

  有时候想说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又偏偏说不出来了,这是人的另一种心理性格。更何况勾子成还是那种非常看重情义的人,兄弟一别,何日相见?

  这种过于明显的表达自己心理状态的语言,何笑之早就察觉出来了,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他怕说多了又会留下什么新的挂念……

  “这个,就不用王上替我担忧了,”何笑之再次作揖,他不想让勾子成看到他那不舍的面容,“风煞会里人才济济,又不缺个能会照顾人的,这点还请王上大可放心。”

  如今勾子成是王,是啊,高高在上的王,不论怎么说,也不管以前何笑之与勾子成的关系怎样,在这种君与臣的关系下,称呼自然也是不一样,勾子成早已习惯用“本王”来称呼自己,何笑之也没有什么见怪的。

  “连唐虽都能同意你去,那本王自然就再也不好说什么了,本王自知说再多你也要去,因此也不在客套太多,”勾子成把双手搭在何笑之的肩膀上说,“我比你年长几岁而已,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吧,你何日启程?”

  “就今天,今天必须得走,”何笑之顿了顿又说,“我已经让人在吴国准备接应我了,我怕再拖些时日,会使自己失约,还请王……,还请大哥速速下诏,我好立即领诏出城。”

  看着何笑之那坚毅的眼神,勾子成也是思绪颇多,想不到刚重逢几个月就要走了,他在此时才是觉得他与何笑之之间的生疏到底有多大,他这几个月来就去看了何笑之几次而已,大部分都是他来找自己,他觉得自己与何笑之的兄弟情义似乎生疏了不少。

  何笑之这个人就是那个样,只不过性格变了太多,他认定的事不做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和何笑之的兄弟情义会在这件事中被一刀斩断……

  “那好,本王立即下诏……”

  当何笑之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府中时,金优玲已经让人把该带上的装了好几辆马车,大多都是过年时买回来还没用过的东西,这次去莱阳还要和勾子文打个招呼,才可以化装成平民百姓进入吴国。

  白言的伤也好了不少,这时就站在院子里等何笑之回来,他叹了口气来到何笑之的旁边说:“唐虽她,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今天一天都还没有出过公主府,你要不要去看看?”

  唐虽不来也是在何笑之的预料之中,这个时候要是她来的话,由于环境的尴尬气氛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还可能会更加牵挂对方,这个是肯定的,他了解唐虽,这个时候她不来,倒是给何笑之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用了,我们各自的心里都明白,说再多的话也是徒劳的,因为我还是要去,”何笑之他说,“你回去告诉王上,让他这几天多注意看着点唐虽,最好是不要让她出宫了,我怕她会尾随我到吴国去。”

  “嗯……”

  …………

  何笑之领着勾子成下发的文诏出发了,文诏的内容是让他到莱阳大营视察统兵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没有明确指出,这都要取决于何笑之何时从吴国回来才能决定的,这文诏一发,就有很多大臣到城门口为何笑之送行,他当然是逐一打发走了。

  出城时,勾子成在寝宫里看向城门方向,心里在为他的这位兄弟送行,接着就回到屋子里,喝起酒来了。白言亲自到城门为何笑之送行,不过他一言不发,心情也是很沉重的……

  只是当何笑之的车队出发离城门很远了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的唐虽最终泪雨如下,泣不成声,呆呆的看着远去的何笑之,她心里在说,我等着你……

  话又说回何笑之的身上,出城后,坐着马车在那参差不齐的路面上一路抖个不停,貔璃在前面架车,金优玲就和何笑之坐在马车里。

  貔璃似乎不怕冷,又换上了他那黑色风衣,冷风吹过他的身旁时,就只能看见他那沉着的面容,他平时又沉默不语,让他来驾车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

  倒是何笑之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没说,是因为伤感吗?不是,是因为留恋吗?也不是,他在考虑自己进入吴都后该怎么接近吴王,怎么一步一步获得吴王的信任,把关庸一家人狠狠地踩下去,只要关庸不再被吴王看重,那他想怎么玩弄关庸都可以。

  但前提是他要一步一步让吴国的根基继续松散下去,他要借助一切能够利用到的东西,毫不犹豫的针对打击关庸,他不会放过每一个机会,他要把关庸逼到绝路。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金优玲为他盖上了一条毛毯,防止他会被冻坏或者感冒,勾子成还说他担心没人照顾他呢,金优玲不就是照顾他最好的人吗?

  几天后,何笑之就已经把自己和勾子成商量的事告诉了在莱阳大营防守的勾子文,在此之前,勾子文就已经接到了勾子成发来的紧急快报,何笑之现在又说了一遍,这就等于是告诉了勾子文第二遍,勾子文表示将完全配合何笑之。

  于是何笑之等人就在勾子文的掩护下化装成了一副平民百姓的样子,拉上几大车的粮食就从莱阳大营继续向吴国行驶了,在去吴国的途中好几天都是吃了睡了吃,有时候也会下来到处走一走。

  到了这边我们就会发现,吴国这边土地荒凉,人烟稀少,大多民房破烂不堪,农民百姓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连饭都吃不饱,而且赋税又那么沉重,一天到晚干那么累的活,却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直到越来越接近吴国腹地后,有一天,他们刚到吴国内地的一个小村庄里,在前面架车的貔璃就说:“大人,前面的村庄里有情况,有士兵好像在抢砸东西。”

  何笑之和金优玲探出头来,只见这个村庄冒着大烟,到处一片打砸和叫喊的声音,一些老年人和父女正在和吴国的士兵们拉扯一袋袋的粮食,这实际上是吴国的士兵正在抢东西。

  “大人,我们要进去吗?”貔璃问道。

  还没等何笑之回答,就有几个士兵朝着他们的车队走了过来,一个统领模样的吴国兵士来到马车的前面,下令让人把车队都围了起来,大声喝道:“车里的人快下来,我们要例行检查一下你的马车。”

  接着貔璃,何笑之,金优玲还有其他风煞会的人都从几辆马车上下来了。论人数,何笑之他们肯定是没法跟这些无礼的士兵比,可要是论实力,这些兵士就远远不够格了,不过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

  “大人,小的只是一个贩粮的而已,车上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如若大人不信,可亲自上车自行检查一番,如若没事的话,还请将军放小的通过。”何笑之拱了拱手说。

  那士兵统领歪着头让人上车去检查了一番,向他报告说:“大人,车上并无任何可疑之处,贩运的都是粮食。”

  士兵统领这下就相信了,不过看了看金优玲腰间的那两把短剑就说:“既是贩运粮食,干嘛还要带上武器,这舞刀弄枪的还真是常见,贩运粮食会用得上剑吗?”

  何笑之急忙说道:“大人有所不为,这天高路远,谁都不知道途中会发生什么,所以带把剑也是为了防止土匪抢劫而已,并无他用。”

  看那样子,那统领似乎是相信了,在他后面的不远处,有一个身披重甲,手握剑柄,高大魁梧的人正在缓缓走了过来,看那气势,眼前的这个小小的领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难道后面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才是真正的统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