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许文杰路过,凌雪燕刚好坐了在门口朝了他喊:“帅哥,要不要剪头发?”
许文杰朝了她看。
不看则可,这一看,一颗心便不由得恍惚了起来。阳光下,在人群汹涌的大街头,那个女子的长长的凤眼,小小而略厚的嘴唇,还有下巴的左角,一颗小小的痣,明亮地突出在许文杰的世界里。
凌雪燕看到许文杰呆呆地看着她,不禁得意了。是美女的,都知道自己的美貌。空有美貌而不利用的蠢蛋,就像眼大无神一样,根本是暴殄天物,不可原谅。
凌雪燕娇笑着:“进来啊帅哥,给你剪一个靓头。”
许文杰像着了魔一样,身不由己进去了。
那个时候的许文杰,还没有留长发,只剪了个小平头,没什么来由,仅仅是方便,干净利落;于自己,省事又省心。
凌雪燕问:“洗不洗头?帅哥?很舒服的。”
许文杰说:“好。”
其实凌雪燕洗得也不是很舒服,比起那些高档发廊的洗头妹差多了,人家高档发廊还有敲背、按摩等系列的全套服务,凌雪燕只是挠挠头,仿佛挠痒痒一样,还装模作样的,这边按按一下,那边又摸摸一下,算是按摩了。
许文杰的头发也不长,拿了飞剪略略修理一下,便大功告成。
结账的时候,凌雪燕欺负他是生客,估计是一次性来往,于是像了母大虫孙二娘卖人肉包子那样的黑店,狮子大开口:“八十元。”——平常,不过是十元。
许文杰话也不说,掏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她。
凌雪燕喜笑颜开。
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还真的百年不遇。
凌雪燕没有想到,隔了几天,许文杰又来了。这次没剪头发,是来洗头。因为有其他客人,许文杰便等着,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凌雪燕给别的顾客洗头,剪头发,一边的巧笑倩兮。
凌雪燕无意之中往镜子里一瞅,看到了许文杰正朝了她看,若有所思的脸,凌雪燕的心,莫名其妙的就猛地就跳了一下。
她想不到,她的脸居然红了。
是的,她的脸红了。
渐渐的,许文杰便成了“燕燕发廊”的常客。
有时候,许文杰来剪头发;有时候,许文杰来洗头。
那天,很晚了,都快深夜了。许文杰心情很不好,他和夜总会的老板吵架了,因为夜总会的老板要许文杰剃了光头演奏小提琴,说这样的形象很狂野,也很另类,会吸引更多的观众,许文杰不愿意,老板气急败坏,便说:“滚!”于是,许文杰便失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