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之中反射出她眼底冰冷而又残酷的光芒,这个出身高贵,被人娇宠万千的少女,开始第一次,激发出身体里那种冰冷而又残暴的血脉。
马车停了。
三人下车,夙鸢觉着真的没什么意思,白轻叶,虽然对她很有敌意,但是,有一点,她现在绝对不敢动她,她身上隐藏着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淮安王想要,就连皇帝都会有贪念。
但是若是她气急攻心,不顾一切,那可就,好玩了。
强者为尊的大陆,无上的力量和一个女儿,究竟是什么重要?
有时候人性确实是一种充满变数的东西,譬如她看过种种人性善恶,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她,要不是情非得已,或许从不会这么做,但是K不同,她比她更狠,更加无情。
因而这也算是一种常有的福利,看多了,能够摸出来的东西会很多,白轻叶,她实在是太年幼了。
这样的利益抉择或许真的对她十分残酷,但是,这个世上残酷的事情太多,何必为难自己呢?
如果她是一个还有些脑子的女人,就应该把她那颗脆弱的玻璃心放回去,不然,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打碎,她,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凤世子。”茵纱莫雨开口道,夙鸢转过头,问道:“茵纱世子有事吗?我们并不熟悉。”
他浅浅一笑,道:“凤世子何必说的这么果断,有一天,总归会熟悉的,凤世子觉得呢?”
“如果可以,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认识你,这是一件让人无法愉快起来的事情,如果有一个把你当做玩意儿,想要弄清楚的家伙,相信没有人会高兴,所以,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夙鸢说完,漠然回身,对茵纱莫雨置之不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家伙,浪费她的时间。
茵纱莫雨停在原地,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只是笑意越发深了,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喃喃自语道:“你怎会会知道呢,我那么想要再见到你,可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眸子微微敛起,连带着脸上温润的笑容都淡了几分,显得有些凉薄,却又是那般的让人痴迷。
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表哥果然……”回廊拐角的阴暗处,白轻叶带着怨毒的面容蒙上一层深深的暗影,显得哀伤而又可怖。
“你该死!你该死!”白轻叶愤怒的声音压抑的回响在阴影之中,回旋不绝……
寂静的暗室之中,淮安王同罗丘相对而坐,一人手指轻敲琉璃杯,一人饮着美酒,笑容深远。
“这件事情,王爷也听了,想来,也该给老夫一个交代,就算罗吉再如何无足轻重,也是罗家人。”
罗丘放下手中的琉璃杯开口道,声音不轻不重,却颇为威严。
淮安王也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他很清楚,罗丘并不是什么肤浅的笨蛋,凭着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也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现在看来,他倒是高看了这只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