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夙鸢没什么反应,毕竟许多家族都会从兴盛到衰败,盛极必衰,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没有什么好来哀叹的。
青歌仍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出生那天,母亲被人暗算,致使宫寒不孕,心中郁结,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但是我母亲修为并不弱,在青家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发现,所以我想和凤世子做一个交易,只要你能够查出我娘亲真正的死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夙鸢挑眉道,倒是有些意思,夙鸢想了想,道:“可以,不过那件事情,等到时候再说,这点,青大小姐应该没有异议吧?”
青歌点点头,转身离开。
相思睁开眼,揉了揉眼睛,道:“世子为什么要答应她,查这种后院里头的阴司,最是麻烦。”
“青歌是个聪明人,而且别看她人畜无害的小模样,有时候看似越柔弱的女人,便越狠毒。”
夙鸢悠然道,拉起相思,往外走去。
夙鸢方才和相思回到座上,便看见一道真红色罗裙的少女优雅的迈步而入,夙鸢突然有种太阳穴隐隐发痛的感觉。
束雪盈盈依旧是那般清冽如水的模样,不见得受到什么影响,美丽的杏眼波光流转,看向夙鸢,一瞬,又收回目光,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
“束雪大小姐可是难得会来。”阴柔的男声有些渗人,夙鸢倏然捏紧酒杯,那种刻骨的恨意差点就压制不住,她深吸一口气,看来原身对这具身体的影响,依然强烈。
白子期,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注定不得好死的人。
“陈留王世子请自重。”束雪盈盈冷冷开口,在她的心里,她不在意的人,根本就没必要理会,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
“平常问候而已,束雪大小姐莫激动。”白子期笑着开口道,对于束雪盈盈,他是难得的好脾气,耐心出奇的好。
“有人会往女子身旁靠,还说着是平常问候?”束雪盈盈冷漠的开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白子期本是该坐在束雪盈盈的对面,但是此刻拿着酒杯,微微斜倒向束雪盈盈的方向,确实是十分失礼。
在场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毕竟人尽皆知,白子期喜欢束雪盈盈,而束雪盈盈又是凤夙鸢的未婚妻,这下子,当真是要热闹起来了。
气氛有些活跃起来。
但是夙鸢并没有任何反应,眸色清清冷冷,深邃的眸子折射出的光芒灿若烟火,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就像是他们初见那年一样。
那个握着狼毫的小小少年,坐在簌簌梨花之下,笑容温润,曾为她鬓边别上梨花,他,一直都在。
束雪盈盈莫名的哀伤白子期自然是感觉得到,若是深爱一个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痛苦和快乐?
只是他虽然能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是她不爱他,她心中所爱,既不爱她,更配不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