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r
“当然是看你。”韩虚白哈哈笑了两声:“请吧,林兄,今日是要不醉不归么?”r
“那是自然。管他什么规矩!”若兮又回头看了一眼王府的高墙。r
就是这一堵墙里,就能演绎尽了人世间所有的悲喜。r
热闹的金陵城,还是同往昔一样。r
还是像她刚刚来到金陵时一样,可是时过境迁。r
那时,沈禹初还陪着自己千杯不醉,可是毕竟,一切都不同了。r
“我以为人不会变,其实,我自己也变了,是不是。”r
“这,你还是要问自己。”r
走到秦淮河边,若兮忽而有了玩性,她看着碧波荡漾的河水,心生向往,“我还没有好好坐船游过秦淮,不如我们租一条舟子,一面喝酒,一面游船吧。”r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r
韩虚白说罢便伸手招呼船家。r
他知道,她有太多的不开心,太多的无奈。再大度再聪慧的女子,面对一次次的新婚,又怎能一直笑得出来。r
更何况,都是那样难以对付,有背景的女人。r
他只想让她想得简单一些,过得简单一些。r
韩虚白先跳上了船,伸手给若兮。r
若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给了他。r
“如果上了船,就不回头了,该多好。”韩虚白微微一笑,将若兮拉上了船头来。r
小船随着水流兀自漂浮着,二人在船头摆上了酒水。r
“心情好多了。”若兮笑得还是有些勉强。r
“其实很多事情,你自己都明白,你也已经说服了自己。所以,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酒吧。”韩虚白给若兮满上,端起了酒杯。r
“好!喝酒,什么都不说了!”若兮抬起头来,一饮而尽。r
沈禹初以为若兮是自己躲到哪里去清静了,可是出门寻找了一圈,也不见身影。忽而想起,刚刚兰舟说,崔氏投毒的事情,韩虚白也是知道的。r
而且,崔氏的验尸,也是韩虚白做的。因此决定去找韩虚白问个究竟。r
他是母亲的心腹,也是自己的心腹,无论如何,总该告诉自己实话,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