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多想,只是去告诉她,四娘的死讯,她们曾经也是好姐妹。挺孤寂的。青瓷听得心里难过,我多劝解了一会。”禹初淡淡地说道,并没有看着若兮。r
“难过的,不仅仅是她的死吧。你说与她的,也不止这些吧。”若兮冲口而出。r
本不想如此,可是他的样子,却让她的心,忽而冷冷的。r
如若嫁与寻常男子,又会怎样?也会如他一样吗?r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禹初凛然道:“是怀疑我?”r
“没有。”若兮懒懒地起身,转身朝窗边的榻上走去,“郡王想多了,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不必这样紧张。”r
“你……”沈禹初一时语塞:“你现在要我说什么呢?是说我与青瓷的过去,还是说什么?”r
“你们的过去,不说我也知道。”若兮靠在了榻上,拿起身旁的书来。r
恰是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r
复而又放下,叹了口气:“我当真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想,你全当我是发疯了吧。”r
沈禹初看着她,“怎么你也是这样?”r
若兮冷笑了一下,“怎呢,男人总是这样么?将所有一切都推卸到女人身上?”r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禹初走过去,双臂撑在若兮身子的两边,俯视着她,静静地与她对峙。r
好久,已经好久,他们没有这幅样子相对了。r
忽而好像回到了初识的那一刻,他们彼此试探,彼此敌对,却总是不能直接说出心事。r
沈禹初审视着若兮的脸,若兮只是冷冷笑了笑:“我不会管你的私生活,这是宁郡王你的自由,从我嫁给你,我就明白。只是,我只希望彼此之间是坦诚的。仅此而已。”r
“你这是在吃醋么?”沈禹初依旧没有要挪开身子的意思。r
“宁郡王的醋,我若吃,怎么吃得过来。而且,这醋,也分该吃和不该吃。”若兮笑了笑,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来,转身到了他的身后。r
“我以为,你不会这样。”沈禹初好像颇为失望一般,直起身子来,摇了摇头。r
“你知道,我有多憎恨你这个样子。”若兮说完转身撩开竹帘,跨过门槛,跑了出去。r
是的,多憎恨,又憎恨得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