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指婚,也是迟早的事情了,不知又是哪个战功显赫的大将军能由此殊荣。”r
“殊荣?你觉得是殊荣么?”祥瑜公主又是一声冷笑,“新娘子漂亮么?你这样牵肠挂肚。”r
沈禹初笑了笑,并未回答。r
似乎无法与人描述若兮,她就像流淌在他骨血里一般,无法抽离,无法讲述,或许因为爱至深,因此无从开口,只舍得留给自己,独自品味。r
“不说也罢,反正我也不感兴趣。”祥瑜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往余庆殿走去:“我劝你也早点回去的好。”r
“谢公主提醒。”沈禹初微微一笑,甩开了扇子。r
不说他对皇帝的了解有多少,单凭自己的一身功夫,还能听不出有多少人在身后悄然跟着自己么?r
看来,无论如何,皇帝都是对他放心不下了。r
那么,你就自己担忧一辈子去吧,我可没工夫和你玩。沈禹初迈开步子,走开了。r
不告而别,也向来是他的行事方式。想必宫中的人,也都习惯了。r
况且,有那么些个侍卫偷偷跟踪他,他还有什么告别的必要呢。r
回到家中,家宴已经散去了,府内一片死寂,隐隐约约还听到嚎啕哭声。r
这大节下,是怎么了?r
沈禹初加快了脚步,却发现哭声来自崔氏的院中。r
各房奴仆似乎都守在了崔氏院子的门口,一片灯火通明,却不甚悲戚。r
沈禹初分外疑惑地走到门口,众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r
赫然看见兰舟守在门外,禹初便过去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过个节,怎么像治丧一般。”r
兰舟深深低下头:“可不就是治丧了。”r
沈禹初大骇,一时不知怎么回事。r
“四夫人没了,不知为何,悬梁自尽了。”兰舟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声音还略微有些颤抖。r
沈禹初的身子一怔,仿佛背后有寒风掠过,阴森森地有些不适,自尽?r
难不成……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可是……没有道理啊……r
沈禹初迈开步子就跨进了院子里,仆人们的哭声更是明显了。r
三夫人带着众家眷都等在屋外,若兮站在最末,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