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点了点头:“她说的对,没有空穴来风,总还是有些关系吧。只是,这关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孩子,倒不像是沉不住气的样子。若真是她,倒也没什么,总要有个心狠手辣的人来保护禹初吧。”r
姜氏说完看着被三夫人带上的院门:“我倒真希望,是她做的。”r
淡然一脸的不解,但是她知道,姜氏一向有自己的道理,因此也点了点头,把茶又给她端上:“不要让这样的事情搅扰了娘娘您的清静。”r
“是了。”r
一连几天,若兮对沈禹初都有些冷淡。沈禹初只当她是没经过这样的事情,便没有在意。r
白日里午睡,也常常从噩梦中惊醒。r
梦里都是沈禹初与崔氏交缠在一起的样子,醒来便反胃不已。r
原来,她最在意的,与其说是崔氏的死,不如说是沈禹初。r
午睡不成,翻来覆去,便独自去园中散步。r
不知怎地就走到了角落里韩虚白的药园里。r
似乎韩虚白并不在,她便兀自走了进去,看着那些千奇百怪的草药,一一辨认,一一从自己浅显的医术里寻找它们的名字。r
一面默默地念念有词,忽而有人在她身边倏忽蹲了下来:“怎么,来散心?”r
“呀。”若兮轻呼了一声,一转脸,见是韩虚白。r
他的目光,让他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从崔氏的房里出来,就那么凝望着她,不动声色的样子。r
看得她的心直发虚。r
“嗯,睡不着,可能天太热了。”r
“我给你开两幅消暑的药如何?”r
“多矫情。”若兮摇了摇头。r
韩虚白忽而凑近她,在她耳畔嗅了嗅。r
“你在闻什么?”若兮稍稍向后躲去。r
“我在闻,你的身上的血,究竟是什么味道的。”韩虚白笑了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r
站起来的片刻有那么瞬间的晕眩,险些没有站住,一脸愕然:“你到底怎么了?”r
“崔氏不是自杀的,是有人勒死了她。”韩虚白很是直接。r
若兮愣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脸色刷白,背后开始冒出冷汗:“所以呢,所以你要去告发,还是要去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