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祥瑜,但是,国事家事天下事,就是他做一切事情的借口。r
“陛下放心,我一定会亲自照顾好祥瑜,不再假以他人之后,会让她平安诞下小王子的。我和祥瑜是青梅竹马,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祥瑜更不能有事。”这话,沈禹初是真心实意。皇帝自然也看得出。r
他沉吟了片刻,忽而道:“这次,真是委屈了祥瑜,你等等我,处理完这些可恶的奏折,我去一趟你宁王府,看一看我可怜的妹妹。”r
“那我先回家,让人准备接驾。”沈禹初没想到皇上会说要去宁王府。r
于是,也就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祥瑜而去,还是为了探一探府里的虚实。r
两兄弟之间,围绕着一个沉默,团团猜忌。r
“不用,我便衣随你同去就是了。想来,你那府里的人,也没有几个是认得我的,只说我是宫中的太医便是了。若是大张旗鼓地去看祥瑜,不好。”皇帝仿佛是深思熟虑了。r
“也罢,那……”r
“即刻起程吧,我也不能开溜太久……”r
“不用带侍卫?”r
“怎么,有你在我旁边,我还要带什么侍卫不成?我若出了什么事情,你还能跑得了?”皇帝似笑非笑。r
“陛下玩笑了。”r
于是,就这样,皇帝谁也没说,随同沈禹初,便装出行。r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常常这样独自出宫,不告诉任何人。r
就像,他第一次,遇见女扮男装的若兮一样。r
这两兄弟,其实亲上加亲,两位母亲是亲姐妹,可是,在一起,却没有任何话可以说。r
达达的马蹄,敲打在秦淮河边,颇显寂寥。r
好容易到了宁王府,或许两个人心里,都舒了一口气。r
禹初便按照皇上的吩咐,谎称是皇帝派来的太医,特别给祥瑜公主问诊,聊表宫廷对女儿的关心。r
话传到公主那里,却也只是头都没抬,“有什么好瞧的,我那哥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韩虚白的人品我瞧不上,医术,还是比宫中大多数太医强得多……”r
“怎么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皇上撩开帘子,祥瑜则吃了一惊。r
“皇帝哥哥,怎么是你?”祥瑜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要站起来。r
“别起别起……”皇上走过去,按住了祥瑜:“我听到了无数的版本,但无一例外,都是说我的宝贝妹妹差点因为一些争风吃醋的女人送了命,你加上小王子,我怎么还能不亲自来看一看?”r
“我有皇帝哥哥护佑,怎会有事?”祥瑜笑了笑。r
说实话,很多时候,她看不懂自己的皇帝哥哥,有时候,她觉得他很好,很孤独,很可怜,可是更多的时候,却觉得他身上处处透露出寒气,与沈禹初不同,她完全看不到他的那颗心,那颗封闭在重重冰川里的心。r
沈禹初是风流不羁,嬉笑怒骂,而他,则是心如千年冰封的海底之针,喜忧难辨,真假不明。她敬他,也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