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传话的丫头说了,王爷说,此番是为了公主高兴,就是生病,也要去。”r
“我不相信这是王爷的原话。”r
“王爷恐怕自然是不愿意我去的,可是传旨的人是这样传,那我林若兮,也只能这样接着。”r
韩虚白叹了口气:“有我在,你放心。”r
“你要时刻保护好公主,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的孩子,他的骨肉。”若兮棋子在韩虚白面前落定,认真地看着他。r
“我倒宁愿你多为自己想想。”r
现在,这两人,也不想再避讳些什么。反而霓裳和兰舟也会疑惑不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r
因而,在韩虚白走后,霓裳不太高兴地猛地把盘子重重放在梨花木桌子上:“姑娘,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和韩大夫走得太近了,所以,王爷才那样对你。”r
“霓裳你说什么呢。”兰舟拽着她的袖子:“你没头没脑地出了多少次亏了,还说。”r
“我就是要说,我看着难受。姑娘,王爷到底哪一点不好,你要那样对他。我之前恨王爷,可是现在看着姑娘你每天和韩大夫在一起,霓裳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舒服。”r
若兮笑了笑,“仔细摔坏了盘子,盘子与你又没有愁。”r
“姑娘你快哄哄她,你看她……”兰舟几乎哭笑不得。r
“霓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当明白我的。”r
“就是明白姑娘,才看着着急。”r
“着急也没有用,人各有命,走着看着吧。”r
兰舟却在这当口,忽而说了句:“不是还有句话,叫尽人事,知天命吗。”r
一时间,整个临渊阁,都安静了下来。r
且说,到了出游的那一天,浩浩荡荡的队伍,也算是京城一景了。r
也好,动静闹得越大,才越安全。r
据说连皇宫里都派出了便衣的侍卫,尾随其后,确保公主的安全。r
若兮坐上轿子,想着不愧是皇家出游,再加上公主,果真是自己不能堪比的,又怎能和公主共享一个夫婿呢。r
刚要放下轿帘子,忽而一打眼,却看见一个人影穿过匆匆忙忙的人群,一个侧脸映照过来,竟有些眼熟。r
细细回想,正是当日,在天香楼门口,遇见的冷冰冰的男子。r
可是来不及多看上一眼,那个青衫冠带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街边。r
这金陵城里的富家子,权贵人家,恐怕也就是这么些人。r
多走上两边这条青石板路,也就该认得差不多了。r
放下轿帘子,若兮抱好自己烫金的手炉,默默地坐在轿子里,听着冬日的风声。r
在秦淮,冬天也没有那么冷,风里有潮湿的味道,还有些春天不远,就要来临的味道,因此,并不难熬。r
来年又是一春,会是怎样呢,若兮孤零零地,这样想着。r
而祥瑜自然是坐在八抬大轿里,周雨薇则是和沈禹初共乘一匹马,恩恩爱爱,毫不避嫌,妒煞旁人,耳鬓厮磨。r
这一路人马,这样各怀心事,摇摇晃晃地就到了郊外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