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沈禹初看着一动不动的新娘,“你是心甘情愿,还是被情理所迫呢?我倒也很同情你,可是,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r
新娘子吐气若兰,细微无声,不说一字。r
沈禹初便只好自言自语。r
“我沈禹初20年来见过女人无数,没有一个我动过心。可是……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也许,你永远也不会了解那样一个女子,那样一种女人。深藏不露,给我一个又一个接踵而至的意外,看起来坚硬无情,实则多情而脆弱。她可以和我以剑过招,剑拔弩张,也可以和我吟诗作对,喝酒畅谈,可以毫无惧色地站在我面前与我争持理论……你不会了解的,你不可能了解这样一个奇女子的……”r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我永远也不会当你是我妻子的。我会善待你,我知道你也不是自愿,我不会为难你,你会在这里享尽荣华富贵,和我一样,也享尽毕生的孤独,孤独终老。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可不说,只是害了你。我沈禹初想要和不想要的东西分得很清楚,不会将就。我没有理由讨厌你,恨你,但是为什么!为什么!”r
沈禹初说着抽出了那柄属于若兮的吟风剑,寒光依然,只可惜伊人不再。r
那新娘仿佛是静静地听着,也不发一语。r
沈禹初兀自开口,吟道,“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日,却谁知是五六年……”r
“七弦琴弹不动,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始终沉默的新娘忽而开口,缓缓地接了下去。r
而那温软的声线,却让沈禹初手中的剑当啷落地。r
他惊讶地回过身,一步步向床边走去。r
“满心相思化飞尘,天涯海角伴君归。”新娘忽而反手,从背后抽出另一柄相仿的长剑。r
沈禹初颤抖着接了过来,正是自己的凌云剑。r
他长剑一挑,掀开了眼前人的盖头。r
两行清泪,四目相交。r
“林,若,兮……”沈禹初愣在了原地。r
“这,是你要的女人么?”若兮含泪笑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