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蔡公主接到圣旨后,哪敢怠慢,急忙梳妆打扮,乘车进入后宫。宦官把新蔡公主引导含章殿。新蔡公主颇有些纳闷,怎么把我带到皇上的寝殿呢?
进了含章殿,只见刘子业大咧咧地坐在龙椅上,一双贼眼上下打量着自己,新蔡公主哪敢多想,连忙跪下请安。刘子业屏退左右,起身亲自扶起新蔡公主,然后把她带入后殿自己的寝室中。新蔡公主以为卢妃得宠,宿在皇帝的寝室里,心中不由得为卢妃高兴,哪知进去后,皇帝的床上一个人也没有,顿觉不安,忙问刘子业:“陛下,卢妃安在?”
这时刘子业凶相毕露,不由分说抱起新蔡公主扔到床上,按住她不顾一切地撕扯起她的裙带来。新蔡公主大惧,苦苦挣扎地哀求:“陛下,我是您的姑姑,不可如此啊!这是乱-伦-!”
谁知刘子业全然不顾,边撕扯边吼道:“姐姐都可侍寝,姑姑又何妨?”
新蔡公主拼命挣扎着,手里乱抓,竟然挠破了刘子业的脸,这下刘子业大怒,他抽出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把剑尖指向新蔡公主已经露出的乳-房-,恶狠狠地叫道:“你要是不识抬举,朕先宰了你,然后灭何迈的九族!”说着,竟把剑尖按到了她的乳-峰-上。新蔡公主面对已然疯狂的刘子业,无奈含泪受辱。
刘子业一朝得逞,肆意妄为,接连数日,都不准新蔡公主回府。每日不分昼夜,强令新蔡公主裸-身-独居其后宫,供他随时发泄淫-雨-。而他则连上朝都不去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新蔡公主的幼子突然得病,何迈不得不派人去催促新蔡公主回府。刘子业正每日里搂着新蔡公主,乐在其中,哪里舍得放美人儿回府。为了永久霸占她,刘子业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自以为一劳永逸的久远之计。他命亲信宦官马上打造一口棺材,然后强令一名宫女引颈自尽,随后把这名宫女装进棺材,用大铁钉钉死棺盖,派人将棺材送到何迈府中,声称新蔡公主突然暴病身亡,接着不许何府打开棺材,立即将棺材葬入墓地。
给何迈送去棺材后,刘子业自鸣得意了好一会,看着怀中千娇百媚的新蔡公主,刘子业****大发,又和她折腾了好久,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醒来以后,刘子业突然想到,把新蔡公主总是关在自己的寝室不是长远之计。于是,又一个主意冒了出来。他下了一道圣旨,把新蔡公主改名换姓,称为谢氏,然后赐封为贵嫔。于是,一位备受皇帝宠爱的谢贵嫔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后宫。
幼稚的刘子业不曾想到,自己的这一系列逆天举动,怎么能瞒得住天下呢?
不出一个月,新蔡公主的事情就传到了何迈的耳中。何迈闻知后,顿足捶胸,他想不到自己为朝廷忠心耿耿,南征北战,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马上召集几十名亲信部下,又派人探听刘子业和谢贵嫔的行踪,打算一矣他们出宫游幸就将他们一起诛杀,以血这奇耻大辱。
谁知他的一个亲信在外边喝酒过量,酒后失言,竟然讲出了何迈的密谋,被官府的差役得知,马上禀告了朝廷。刘子业得知后,恼羞成怒,当天晚上亲自身着戎装,带着禁卫军包围了何迈府邸。禁军官兵冲进府中高呼:“皇帝陛下驾到!”何迈府中的人哪敢造次,吓得急忙伏地跪拜。刘子业提剑直奔何迈住处。当时,何迈正在挑灯读兵书,听到外边喊叫:“……陛下驾到!”料定事已败露,心里长叹一声:“想我为刘宋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苍天可见乎?与其束手就擒,屈辱而死,不若拼一个鱼死网破,不枉我战神之威名!”想罢,他扔掉手中兵书,取出自己的佩剑。正在这时,刘子业率领一队禁卫军官兵一窝蜂地冲了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迈大骂一声“昏君!”挥剑直取刘子业,吓得这荒淫皇帝忙闪到禁卫军官兵的后面。何迈连刺带劈一口气杀死了二十多名禁军,尽显战神本色,无奈众寡悬殊,好汉难敌众手,先被砍伤扑倒在地,继而被一阵刀剑剁为肉泥。
杀掉何迈后,刘子业自认为隐患已然消除,便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准备把谢贵嫔立为皇后。
这消息一出,朝野内外一片哗然。皇帝把姑姑霸占,立为皇后,这是什么历史啊?
闻知此消息后的当天晚上,尚书仆射蔡兴宗就秘密潜入始兴公沈庆之的府邸。
沈庆之是当朝辅政大臣,当初刘子业的父亲武陵王刘骏还在江州当刺史时,险些被当时的皇帝刘迢所杀,全赖沈庆之搭救,并辅佐他推翻刘迢当了皇帝。因此刘骏当政十年,非常信任沈庆之,甚至于自己驾鹤归西之际,把太子刘子业托付。
刘子业登基后,加封沈庆之为公爵,此乃异姓臣工所能获得的最高爵位,并悉委朝廷军政大权。只是沈庆之此时已年逾八旬,精力有所未逮,加之刘子业荒淫暴虐,因此起了避世年头,不愿多问朝政,只求平安,故而躲在府中颐养天年。
蔡兴宗进入密室后,刚一落座后,就直言不讳地慷慨陈词道:“沈公,当今皇上****败俗,乱杀忠臣,失德已甚。朝野上下,惶惶不安,危如朝露,乱局已显。阖朝文武唯沈公功勋盖世,德高望重,公子沈文秀又掌管禁军,救社稷于水火非公莫属。今夜来访,望沈公以社稷为重,共图良策。我意,废去淫君,另立新主。”
沈庆之闻言大惊,忙问:“这……这怎么使得?”
蔡兴宗说:“沈公,当今皇上贼心狼肺,先皇祭典,面露喜色,又淫其姐辱其姑,杀忠臣废朝政,如此不忠不孝,不节不义,必致天下大乱啊!”
沈庆之问:“那你打算拥立何人为君?”
蔡兴宗答道:“江夏王刘义恭如何?”
沈庆之一下站了起来,左手捻须右手反背,在密室中踱来踱去,不肯言语。
蔡兴宗眼巴巴地看着,等了良久,见沈庆之还在犹豫不决,终于按捺不住地说道:“沈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淫君不除。我等必有覆巢之大祸啊!”
可是沈庆之仍然默不作声地踱着步,不时发出几声长吁短叹。良久,才回到蔡兴宗面前,无可奈何地说:“蔡公啊,沈某已是朽木,此等大事实难鼎断。我受先帝重托,怎好违背他的遗嘱?今夜蔡公之言,老朽指天为誓,绝不外泄,望蔡公勿再多言。”
蔡兴宗还想多劝,但沈庆之把左手的食指竖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了,然后伸手右手指向房门。蔡兴宗见沈庆之已下逐客令,一下怔住了。良久之后,才悻悻地低着头向房门走去。正在这时,密室的侧门,突然“砰”地一声你刚被推开了。
沈庆之的儿子、担任中领军的沈文秀闯了进来,双手抱拳,单腿跪地,恳切地说:“父亲,蔡公之言儿已听悉,确如蔡公所言,时局危矣。再者,见恶不除,是谓不义,请父亲三思!”
沈庆之冷冷地回答:“你懂什么,此事与你无关。”
沈文秀从地上站了起来,说:“父亲若不肯除恶扬善,儿愿举禁军入宫废了这淫君!”
“你敢!大胆放肆!”沈庆之气得浑身发抖。一见把老爷子气成这样,一向孝顺的沈文秀只得软了下来,不敢再多言。蔡兴宗则大失所望,叹息而去。
刘子业却在当晚就得到密报,吓得一宿没敢睡觉。第二天一大早,他亲自上朝,当庭就把始兴公沈庆之、江夏王刘义恭、尚书仆射蔡兴宗、中领军沈文秀等一班重臣一举拿下,推出午门斩首。随后派人前去这些被诛杀的重臣家里抄家灭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