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岛,他们上岸坐了渔夫的渔。
成天帅没有学过东乌话,自然听不懂船夫所讲,花野贞衣当了他的翻译。
渔船就要出发,船夫唧嘀咕噜跟成天帅用东乌话沟通,成天帅听得一头雾水,脸上溢出尴尬的表情,花野贞衣夹在他们中间当了翻译,她递了两百东乌币给船夫,船夫朝她作揖。
成天帅笑道:“原来是要跟我收过路费呀”
花野贞衣:“你听不懂他们所说的,万一你掏多了,岂不亏了”
成天帅把钱递给花野贞衣:“给你!”
花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救了我,权当是我感谢你了”
渔船朝东京港口驶去。
先前那艘黑船的船尾冒出一缕水花,一颗瘦头冒了出来,脸上带着残笑:“差点着了这家伙的道了”
说罢身体像幽灵一般蹿向船头,驾船远去。
。。
到了港口,
成天帅和花野贞衣作别,花野贞衣痴痴的看着成天帅:“你你要往哪里去”
成天帅摇了摇头:“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花野笑了笑:“谢谢你救过我的命,我会记住这一天的”
成天帅:“哪里话,如果我不杀死坏蛋,坏蛋也会杀死我”
花野:“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去”
成天帅摇头:“不必了,我搭个的士去就可以了”
花野:“在哪里?我看远不远”
成天帅把房东太太的地址条拿给花野看,花野看了一愣:“这里好偏,恐怕的士不愿意去”
成天帅:“那怎么办”
花野:“我今天有时间”她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成天帅,痴痴地看着他。
成天帅笑:“好吧,你陪我过去吧”
花野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坐了三个小时的地铁,一个小时的士,还走了二个小时的山路,成天帅总算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这原来是一个荒落的旧址,两颗梧桐倒还粗壮高大,萧瑟的秋风不断吹拂着发黄的树叶,门口两座青铜狮子早已经锈迹斑,铁门上的红漆也破掉了不少。
吸引成天帅注意的是门上写着两个华夏字左阴,右阳,门破滥不堪,惟独这两个字是完整的。
他用手叩了叩门上的栓环。
吱嗄!吱嗄!刺人的金属交接声,衬托着这座门院的荒败。
成天帅没有怎么用力,栓环被他拽了下来。
嗄!嗄!嗄!
门竟然自开,里面飞出来一群乌鸦,朝他们袭去。
“啊。。”花野失声尖叫起来,一头扑在成天帅的怀里。
“不必怕”成天帅抚摸着花野的香背,他们小心翼翼的朝门里走去。
映入他和花野眼帘的就是里面的景色。
是一座假山,大凡大院都会有假山。
假山照样破败不已,石笋腐蚀,石柱断裂,旁边的石橙也被斧头劈坏。
假山后面是一座池。
血红色的池子,冒出刺鼻的腥味,血腥味,池子中央却有一个和他头差不多大小的漩涡,漩涡不断往外冒出刺鼻的腥味。
血池并不干净,因为上表浮满了毛,成天帅的眼睛看得突起。
“花野出去好吗?”
花野点了点头。
花野刚刚出去
吱嘎一声!一股怪风吹来,两人被门隔开,屋子里面冒出气泡的声音,外面飘出花野的惨叫声。
“伤心人救我”
成天帅:“你在哪里”
花野道:“我在外面,好怕怕”
成天帅:“不必担心,我很快就出来”
成天帅要往门那里退跑,越发诡异的声音出现了,先前他所站的假山被怪风吹倒,石屑在血池上边飘荡,翻滚,一股黑雾从池表往上边越越而升。
犹如僵尸片里面的魑魅魉魍
唿!唿!唿!
霎时,天色倏变,乌云磅礴,风如剑利,气如刀噬,整座房屋亦开始摇晃起来,青砖琉璃瓦不断掉落,为现场添凭可怖。
“伤心人,伤心人救我,救我”花野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厉,揪得成天帅歇斯底律。
成天帅的豹奔术自启,他一拳轰在门口。
铛!
铁门没有被轰开,身体却倒飞数尺,差点掉在池子里面,和羽毛一起融化掉
“奶奶的,这是什么门”
他屁颠屁颠的站了起来,整个身体像被摔散了架。
豹奔术热身奔跑,飞檐走壁术穿越。
花野贞衣蹲在下面尿失禁。
成天帅差点气死:“我靠,你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吓成了这样子”
花野贞衣扑在成天帅的怀里面:“人人家怕怕怕,呜呜呜呜”
成天帅:“你既然怕,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花野贞衣:“因为空虚,我如果失去了你,就觉得空虚”花野梨花带雨。
成天帅一愣,心里面酸酸的。
就算他以前泡过的黄淑芳,武永艳还有谌盈盈以及程霞都没有说出这样让他感动的话。
东乌女人和华夏女人对于感情的表达就是不一样,很直接。
“好了,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不要呆在这里吧”
“嗯!”
他们正要转身离开。
“来者何人?”一个浑厚而又苍老的声音从院内飘了出来。
成天帅身体一僵:“来者已去”
老间:“不许走”
成天帅:“哼,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住我”
轰!轰!轰!
那道铁门被砸开,一个蒙面的老汉走了出来,头发稀疏,如同野地里面的杂草般糟乱,两只眼睛却精光四射,迥迥有神,浑身上下流溢出灼人的气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自他而散发出来。
哇咔咔!哇咔咔!
花野贞衣昨天的隔夜饭已经和胆汁一起全部呕出。
成天帅用手指着他:“你是谁?”
老者走到成天帅的身体,只用双眼看着他,成天帅的眼睛瞬间盲视,他感觉自己像走进了浩瀚而又恐怖的宇宙黑洞里面,与世隔绝,永不超生,万劫不复。
“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有没有本事留住你”
成天帅好不容易才恢复视觉,等到他张开眼睛时,才知道自己看到的景像和方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破门变成了新刷的红门,门口的铜狮变成了两只栩栩如生的麒麟,眼前的老头变成了一个穿着中山装,面貌清癯的老人。
老者鹤发童颜,面带微笑,和成天帅齐高:“年轻人,你受惊了”
成天帅越发觉得不解:“这这是?”
老者:“我叫堀井太郎”
一旁的花野贞衣点了点头:“伤心人,原来这就是你要找的堀井太郎啊”
成天帅一愣:“你是堀井太郎”
堀井点了点头:“你来此何为”
成天帅:“我的房东太太叫我送一个东西给你”
堀井答:“什么东西”
成天帅刚刚掏出那个乌木宝盒,堀井的两只眼睛湿润起来:“这是一许多年前,我送给华夏的一个朋友的礼物”
成天帅:“你你认识房东太太”
堀井:“她的华夏名字叫做唐淑艳吗?”
成天帅点了点头:“对,就是唐太太”
堀井用手捐擦干了眼角的泪渍:“我我们有四十年都没有见面了”
成天帅惊悸:“四十年?”
堀井:“她其实是东乌人,她和我一起长大,后来却嫁给了一个华夏的留学生,所以我们有四十年都没有见面”
成天帅和花野面面相觑:“这个东东”
堀井:“是在她走的时候,我送给他的礼物”
“哎!”
成天帅叹了一口气。
堀井道:“怎么了,为什么她不亲自来”
成天帅:“房东太太的眼睛受伤了”
堀井大惊:“为什么会这样?”
成天帅:“我记得她说过,她准备看你,却在半路上碰到了坏蛋,眼睛被弄伤,朋友把她送回去了,然后托我送乌木宝盒给你”
堀井大怒:“八格,岂有此理”
成天帅:“我准备问她仇家,她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堀井:“我知道是谁”
成天帅:“是谁?”
堀井:“这伙人你对付不了”
成天帅:“为什么?”
堀井看了看四周:“请到院内,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成天帅和花野贞衣一起进去了,他们再也看不到假山血池还有破凳子,他们看到的却是一片平整的水泥地,水池地上面是一座青翠的花坛,里面种了月季,蔷薇,还有鲜艳欲滴的玫瑰。
尽管已经是深秋,但是依然花香四溢,夺人神魂。
花坛后面是堀井的住处,一处不到一百平米的旧房子,尽管家具简单,但是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印象。
成天帅好奇地问:“老人家,方才我们看到的是?”
堀井:“那只不过是忍术里面的眼障”
成天帅暗惊,眼障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迷惑敌人,如果学会将会是多敌人的恶梦
花野贞衣:“大叔好厉害,忍术无敌,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忍术”
堀井两只老眼闪烁出忧郁和不安:“那只是为了自保”
成天帅:“老人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自保”
堀井:“如果我不自保,恐怕你们找不到我了”
成天帅觉得话中有话:“此话怎讲”
堀井:“一切还要从这个盒子说起”
堀井布下了结界,布了障法,门口依旧变得和先前那般恐怖,只不过门口的野草丛里面钻出来两个身法诡异的忍者,他们面带残笑:“呵,原来这老头果然在骗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