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刀刀追魂
韩丹虽然也勇敢机智,但经历的事情,多是领着学生上街游行,高呼口号而已。
她哪曾遇过象今夜这样如此腥风血雨的场面?
此时此刻,她或多或少,也慌神了。
“子捷,你怎么样?子捷……”贺金城赞了凌南天一句之后,便附身去扶郑子捷。
“好多星星,怎么今夜这么多星星?”郑子捷的眼镜摔破了,满脸是血,胸前也血痕道道。
他躺在贺金城怀中,但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喃喃自语,便眼睛一闭,晕厥在贺金城的怀中了。
“不好!伤亡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哎呀,这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呀?好象不是敌人的特工便衣?哦,对了,林鸟说过要给胶东早报打电话的。哦,原来林鸟敢如此放肆杀人,恐怕林鸟的社会关系不简单!嗯!也对,他曾是****的统兵将领,肯定与胶东早报的社长或主编有关系。嗯,就这样,我得先给胶东早报社打电话。”韩丹耳闻贺金城对郑子捷的呼唤,便如梦初醒。
她本是极其聪明之人,联想到凌南天如此大胆,又看看眼前地上血水横流的黑衣人尸体,或多或少明了些事情。
她便跑到黄包车旁,拿起那张胶东早报,又回奔向厅堂,打电话找报社来采访要紧。
其实,她有些情况还猜对了:凌南天正是看出这帮黑衣不是什么特工特务便衣,而是城内的匪帮组织大刀会来寻仇的,所以,凌南天便敢狠下重手。
在凌南天看来,便是再多杀大刀会的几个黑衣人也无妨,因为这种事,郭妙妙好处理。
他下午拉着郭妙妙满街跑的时候,心里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郭妙妙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可能他遇险时,她还会保护他的。因为郭妙妙真要报复他,当时在避邪胡同掏枪之时,便可以杀了他。
“呀……”恰好,吴志刚打完电话,握棍推门而出。他要出去救罗美珍。
两人顾不上打话,便各顾各的事情了。
“外面情况怎么样?少爷呢?”猴子很遵守纪律,很听凌南天的命令,单手握枪,守护在惶恐不安的小红身边,见韩凡进来,便颤声急问。
“林……林鸟呢?”小红也站起身来,颤声惊问。
韩丹无暇顾及她们俩人的问话,便按报上的电话号码,抓起电话,拨通了胶东早报社的电话:“胶东早报吗?我这里是城西文昌街弼马温胡同103号周宅,有匪徒前来抢劫害命,请求支援。哦,我认识郭主编的,请她一起过来。”
言罢,韩丹便放下了电话,又冲出了厅堂,也抄起一条铁棍,跑到胡同去支援罗美珍。
“哥,哥……走呀,顺风,救我哥去……呜呜……”小红见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此时见韩丹敢抄棍而出,蓦然想起自己的兄长还在外面拼命,便也泣声对猴子道了一句,也冲出了厅堂,抄起一把钢刀,冲出周宅,奔向胡同。
“娘的,老子倒成了小脚女人了……”猴子自嘲一骂,感觉反应慢了,急握双枪,也飞奔而出。
胡同里,挨打的确实是罗美珍与黎建。
他们两人自发现胡同口有黑影晃动之后,便也佯装情侣,搂搂抱抱地走向胡同口。
他们假装到对面的小食店里买羊肉串。
可是,他们俩人刚走到胡同口,便发现越来越多的黑衫黑裤的汉子。
于是,他们俩又发慌了,急又往回奔,欲呼喊提醒周宅内的同学们逃命。
本来,这帮黑衣人还不想那么早动手的,但见黎建与罗美珍一跑,便知行动已无秘密可言。
为首黑衣人低沉地道了一声:“柱子,抓住这对狗男女。其他弟兄,冲进周宅里去。”
胡同口,那名黑衣人首领话音刚落。
他身旁的一名彪形大汉,手握钢刀,便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了黎建与罗美珍的跟前。
此壮汉象一座铁塔一般,却又身法灵活,不会如猪之蠢笨,他瞬间便堵住了黎建与罗美珍的去路。
危难之时,黎建倒是有些英雄气概,明知不敌这名叫柱子的黑衣壮汉,可也是勇敢地挥拳擂去。
罗美珍趁机越过柱子的身旁,大声呼喊起来。
其他黑衣也越柱子身旁两侧而过,扑向罗美珍,抓住她,将她按在地上,便痛打一顿,打得罗美珍遍体鳞伤。
罗美珍俏脸生花,连声惨叫,不时吐血。
话说黎建双拳擂出,击向柱子的腹、胸。
柱子却单臂一格一分,震开了黎建当胸擂来的双拳,也震疼了黎建的双臂。
“哎呀……”黎建登时双臂发麻发疼,惨叫了一声,双臂肘欲裂欲断似的。
可是,为救罗美珍,他得强忍着。
他惨叫一声之后,又挥拳擂去,还一脚端向柱子的裤档。
这下子,这名叫柱子的虎汉便火了。
他本来就让了黎建一招,若是刚才还击,已将黎建打倒在地上。此时再见黎建如疯了一般,柱子暗想:老子再不出招,恐怕副总舵主就会责怪我了。
这柱子本本就高于黎建一个头有多,手长脚长,体格猛壮,武功了得,不待黎建双拳擂近,便抬脚一端,当胸一脚。
“砰……啊呀……呼……”
黎建双拳没有擂到,一脚也没至柱子裤档,便被他当胸一脚踹中,仰天而倒,鲜血柱喷。
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翻翻滚滚,如被人揪,似被刀割,疼得他双手抚腹,满地打滚,哀号惨呼。
其他黑衣人,便一涌而上,拳脚齐下,按着黎建便是一阵狠打狠踢,霎时间便打断了黎建的几根勒骨。
“嗖……”
“唰唰唰……”
“砰砰……”
“咔嚓……”
就在此时,凌南天由围墙上一跃而下,一脚蹬向柱子头部,一脚勾向柱子的脖子,握刀下划、斜抹、直劈、横斩,挽起朵朵刀花。
刀法狠辣,招式奇特。
一招数式,变化多端。
柱子忽闻头顶上呼呼风响,左拳上举一格,右手急急握刀翻撩、横格、竖挡、上划。
他奋力握刀格拦抵挡,却仍感觉眼花缭乱,手忙脚乱,欲退不能,欲闪难避,唯有硬拼。
两刀相碰,各自的力道都刚猛异常,两把钢刀一碰之下,均是一折而断。
但是,柱子的脖子被凌南天沟住了,身体被凌南天借下跃之势,被凌南天勾得侧倒在地上。
缘于柱子身躯太重,倒地的刹那间,发出巨大的响声,如同滚木一般,重重地着地。
柱子惨叫了一声,右肩即时摔裂,右臂撑地之时,疼得他又惨叫了一声,又侧倒于地。
他急换左掌撑地起身。
“柱子,你怎么样?”胡同口站立着的那名黑衣人首领,见柱子中招倒地又惨叫出声,不由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江湖之上: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他拔刀出销,忽奔向凌南天,动作奇快,马步很大,迎面便一刀捅向凌南天。
却见凌南天身子落在他身前一米远处,握着半截钢刀脱手甩出,又横腿一扫,继而附身,双臂下探,十指一抓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