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躲在那连眼睛都看不清楚的面具后面，静静地盯着蔡小妖。
蔡小妖被看得有些尴尬，她主动说道：“实不相瞒，‘天天初恋’的主题就是我策划的，我最初真的只是想利用有钱人的新鲜感，从他们身上赚些干干净净的钱。但我现在明白了，我这种利用感情赚钱的方式，虽然比那些用身体赚钱的合法，但并没有干净太多。尤其是面对您这种真心想来体验爱情感觉的，无论我们怎么服务，都算是一种欺骗。”
面对这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又奇丑无比的客人，蔡小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和信任感，她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如果我的策划案最终被采纳的话，我一定会做出修正，至少会加入一些主题，让像您这样的、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勇气寻找爱情的青年男女，有机会在这里以恋人的方式交流，如果交流的有感觉的话，就可以取掉面具；如果仍有感觉的话，就可以变成现实中的恋人了。那么我们酒吧的主题，也就真的是‘天天初恋’了！”
客人点了点头，对蔡小妖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您的肯定！”蔡小妖开心地笑了，看看桌子上的那瓶红酒已经喝完了，她笑道，“您稍等，我再去蹭点吃的喝的过来。”
客人摆了摆手，指了指大厅里的座钟，示意不早了，他准备离开了。
蔡小妖看了看表，一阵惊喜：从艾雅带土鳖进包厢，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
哈哈，成功了！
哼，这下看土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借机要求他带自己去见弟弟蔡小石……
但蔡小妖内心深处又有着淡淡的失落：看来土鳖真是个装逼犯，表面上装得高大上，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栽倒在了艾雅那种女孩的石榴裙下！
这时，酒吧里的乐队忽然热闹起来了，配着青春的节奏，演唱起了那些青涩时代的恋曲。大厅里和包厢里的许多客人带着他们的定制女友，涌进了舞池。
“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我请你跳一支舞好不好？这样也算对得起你花那么多钱买的门票了。”蔡小妖热情地说。
客人指了指自己的轮椅。
“没事的，我推着你跳，反正我自己也不怎么会跳的，就是随便跳着玩嘛。”蔡小妖说着，推着客人走进了舞池。
一走进舞池，他们便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那个女孩是我们的董事长助理耶，她今天真倒霉，听说那个残疾人今天连一朵玫瑰都没为她买呢。”
“那个客人真奇怪，自己行动不便，又没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玩呢！”
“你看他的轮椅，那么破旧，他花钱买这里的门票，还不如用那笔钱买一辆好些的轮椅坐坐。”
……
舞池里的“定制女友”们，都小声和他们的客人嘀咕着。
有轮椅上的那位客人作对比，其他客人们优越感也都瞬间爆棚。
“操，你这个残废，没长眼睛啊！”忽然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豪指着蔡小妖的客人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