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保密。”蔡小妖诡秘地一笑，抽出十块钱人民币拍在茶几上，说，“唐总，如果饿的话，街对面有家面馆，很干净也很好吃，你自己去吃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回去。”
“喂，十块钱能吃什么——”土鳖的话还未说完，蔡小妖已一溜烟地回家去了。
看着茶几上那张皱巴巴的钞票，土鳖有些无语——貌似现在自己是被她养活了！最要命的是，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好像并不坏。
土鳖甚至有点喜欢上这种对他来说前所未有的人生体验了。
他坦然地拿起那十块钱，走出宾馆，走到街对面，进了蔡小妖所说的那家面馆里。
面馆不大，确实挺干净，里面有七八位正在吃饭的客人，都是男人，差不多每人面前都是一碗面一盘凉菜一瓶啤酒，最少的也是一碗面和一瓶啤酒。
“老乡，想吃点什么？”饭馆老板娘一看土鳖的打扮，以为来了大主顾，热情异常，亲自帮他拉开椅子请他在角落里坐下，并煞有介事地递上了店里唯一的菜单。
“这墙上不是有吗？”土鳖没有接，只是抬头看着贴在墙上的大菜单。
“嗐，那上面的都是普通饭菜，哪是您这样的人物吃的。我们的拿手好菜比县城大酒楼里的还好吃呢，只是咱们这小镇居民们消费不起，所以我们没有往墙上贴——”
老板娘额外的热情，引得其他的客人都往土鳖身上打量。
土鳖觉得好笑，蔡小妖只给了他十块钱，看看墙上的价单，只够买一碗面的，想再买一瓶啤酒的钱都没有。
“我只要一碗烩面就行了。”土鳖推开菜单。
“不是吧，您这样的有钱人，怎么能只吃一碗面呢？”老板娘不甘心，“不点几个菜吗？”
土鳖被她纠缠得心烦，直接将那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递了过去，说：“我就十块钱。”
老板娘一脸不相信地拿着那十块钱回到吧台。
“老板娘，他是蔡小妖带过来的，你还想从他身上发一笔不是做白日梦嘛。”一位去结账的客人笑着低声说道。
“怪不得这么抠门！”老板娘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和小妖精混在一起的人，这么说，刚才能收他十块钱就算是造化了！”
……
他们的说话声虽然很小，但土鳖恰好听到了。
这镇子虽小，怎么好像人人都认识蔡小妖似的，而且每个认识她的人，好像都对她有偏见，这丫头怎么做到的？
他越发好奇了。
“各位，你们都认识蔡小妖是吧？”土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了解了解情况而已，完全保持中立的态度。
可是他的话一出口，面馆里立时鸦雀无声。
连老板娘都紧张地看着他，以为他要发飙呢！
“老乡，刚才我们说的不是蔡小妖，您听错了……”老板娘愣了片刻，忙解释道。
“说就说了，无所谓的。”土鳖想从他们嘴里打听蔡小妖的情况，所以态度很好。
“老乡，您可别冤枉我们，我们没说蔡小妖！”老板娘脸有些发白，“您真的听错了。我们哪还敢再背后骂她，当年我不过是骂了她一句狐狸精，她那弟弟就差一点把我们的店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