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炸一个烧饼，夹一串青菜，一串豆腐皮，一串洋葱。”蔡小妖冲停在路边卖饼夹菜的小三轮叫道。
这种两块钱的饼夹菜是蔡小妖的最爱。
掏钱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土鳖，早上在地下大厅里，作为老大的他虽然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肉，但好像他碰都没碰。
算了，给他也捎一个吧。
“老板，再夹一个，”犹豫了一下，蔡小妖又补充道，“这一个里面再多夹一根火腿肠和一个鸡蛋。”
虽说某人是冒牌富豪，也不能只让他吃素菜啊，蔡小妖主动把土鳖的饼夹菜提高了两个档次。加根火腿肠多一块钱，加个鸡蛋多一块钱，两个档次多了两块钱。
回到车上，蔡小妖一边大嚼自己的饼夹菜，一边将四块钱的那个饼夹菜递给土鳖：“唐总，我请你吃早饭。”
那香腻腻的味道扑鼻，土鳖的胃翻腾起来，他忙将身子侧向一边，摆手道：“快拿开，我不吃这样的东西，你如果真想请客的话，请我喝一杯努瓦克吧，我每天早上只喝这个。”
“努瓦克是什么？”蔡小妖问。
“咖啡。”
这家伙身上虽然带了一大堆卡，但蔡小妖已经猜到那些卡是唐慕泽本人的，土鳖连唐慕泽的心腹弟兄都不认识，自然也不会知道那些卡的密码。
他身上最值钱的手表已经给自己换衣服了，总不能再拿衣服换吃的吧？
再说了，他又装得那么高傲，怎么可能拿东西去换吃的。
唉，一分钱难死英雄汉，蔡小妖对此深有体会。
她又不可遏制地对这个冒牌富豪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同情心，算了，不就是一杯咖啡嘛，豁出去请他一次，就算还了他给自己买衣服的人情了。
蔡小妖曾在咖啡馆里打过工，印象中一杯咖啡差不多几十块钱，撑死也不过一百块钱，当即豪迈地说：“唐总，我也不愿占别人的便宜，既然你给我买了衣服，那我就请你喝一杯什么努瓦克吧。”
不远处就有一家刚开业的咖啡馆，土鳖也不和蔡小妖商量，径直将车开了过去。
“搞得跟他是要请客的东道主似的！”蔡小妖不满地在心里嘀咕，即便是自己请客，也改变不了做小跟班的命运。土鳖风度翩翩地走在前面，蔡小妖嘴里啃着一个饼夹菜，手里提溜儿着一个饼夹菜，加快步子跟在他后面。
土鳖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蔡小妖刚想在他对面坐下，他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说：“你坐那里吧，我不想闻到那饼的味道。”
靠，吃请的倒成大爷了！
蔡小妖悻悻地坐在旁边，张口大叫：“服务员，来一杯努瓦克！”
邻桌的土鳖将脸扭向一边，一副不想认识她的表情。
赶过来招待的服务生说道：“这位女士，您真找对地方了，整个首川市，只有我们家引进了努瓦克咖啡……”
“不是我要，是他。”蔡小妖指指土鳖，“给我来一杯免费的白开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