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真是猫屎啊！”蔡小妖听得直吐舌头，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土鳖，“真想不通你，那么好吃的饼夹菜你嫌恶心，竟然喜欢喝猫屎——”
“小姐，是猫屎咖啡，不是猫屎。”服务生忙纠正道。
“又有什么区别！”蔡小妖攥着余下的八百元钱，舍不得给。
服务生微笑道：“当然有区别。猫屎咖啡来自麝香猫吞食咖啡果后无法消化的那部分咖啡豆，因为经过胃的发酵——”
“我来埋单。”土鳖已经无法容忍了，冷着脸走了过来。
他又没钱，肯定又是要拿东西来换。他已经没手表了，难道这次用手机吗？
“既然我说了请客，还是我来结账吧！”蔡小妖挡住土鳖，将余下的八百元钱递给了服务生。
土鳖看也不看蔡小妖，转身走了出去。
蔡小妖回到车里的时候，土鳖正冷着脸在等她。
喝杯咖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知道他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会有这么贵的咖啡，让你跟着丢脸了，”蔡小妖心里也不爽，她翻着那只剩下了几十块钱零钱的钱包，叹了口气，“那一千块钱是我扫了两个月教室才拿到的勤工俭学工资，我一直没舍得用，想趁暑假再赚一千块钱凑够弟弟下半年的生活费的，结果现在弟弟找不到，这一千块钱就买了那么小一杯什么努瓦克也没了……”
早上刷一万多块钱买衣服她还没这么难受，但这一千块钱毕竟是她的血汗钱，此时又想到了弟弟，蔡小妖不由得伤感起来。
“你们家人不负责生活费的吗？”一直不愿和蔡小妖说话的土鳖忽然问道。
“我们家就我和弟弟，没有别人。”
“那你们的学费怎么办，也是你自己赚的？”他压根儿就信不过她，“你说过你是首川学院的，据我所知这是所贵族大学，学风虽差，但学费很高。”
难得这个冰疙瘩有兴趣多聊几句，内心酸楚的蔡小妖莫名的也有了一种倾诉的冲动：“哪能赚那么多，我和弟弟的学费都是一个臭暴发户给的——”
刚刚听到蔡小妖打扫教室给弟弟攒生活费时，土鳖还有些小感动，但一听她嘴里冒出“臭暴发户”四个字，他立马又反感起来。
“臭暴发户？是什么干爹吧？我听说国内很流行这样的‘干爹’——”土鳖一脸嫌弃，懒得再说下去了。
土鳖的逻辑分析能力极强，看人也极准：若是义务资助，蔡小妖应该感激才对；但她却脱口“臭暴发户”，且一脸恨恨的表情，加上蔡小妖留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坏，他总觉得她骨子里就是那种私生活混乱又贪财的坏女孩。所以他一下子得出结论：那“臭暴发户”就是蔡小妖拿身体换钱的所谓“干爹”。
一听土鳖的话，蔡小妖“腾”地火了，若不是因为弟弟在他手里，不敢太过得罪他，早破口大骂了：那是你的干爹！那是你们全家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