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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梦回往事,访旧人


天黯然失色,云厚积黑压,风凛冽逼人。那里本是一座祥和的城池,人烟鼎盛,街市繁华。但如今千家万户门窗紧闭,街上早已空无一人,毫无生气。

那是一个少年,他遍体鳞伤,身上白衣染血,虽然如此他的神色依然是那般坚毅。此时他左手拖着长剑,右手拉着一位少女手,他们在街道中快速穿梭着,而他们的后面却有着千百铁甲兵追赶他们。

“萧大哥,你自己走吧,带着我只是一个累赘。”奔跑之中少女劝说着少年。

少年神色毅然,道:“丢下你,不如让我去送死。”

少女闻此虽然不舍,但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少女突然想到什么,叫道:“萧大哥……”

“先别说话。”少女欲言却被少年打断。少年携少女之手站在城墙之下,往上城墙之上看去。只见城墙之上站着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俯视而下,对着少年道:“萧云你坏我喜事,你该当何罪。”

少年萧云丝毫无惧,哂道:“孤叶城主,你明知小月不愿,你又何必强求。”

孤叶城主脸上皆是讽笑,道:“姜小月已是我之人,有岂有强求之理。”

萧云丝毫不怒,朗道:“是与不是,不是你说的算。况且身不过是皮囊一副,人皆有之,又何来不同。”少女姜小月闻此心中一荡,心头浓浓的暖意萦绕心头,眼中盈眶。

孤叶城主目光寒气逼人,冷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孤叶城主拔剑而出,脚下一蹬腾跃而起,凌空挥剑从城墙之上劈斩而下。

萧云见此拉着姜小月退后,孤叶城主长剑劈落于地,烟尘蹬时四起,所及之处地上之砖皆碎。萧云将姜小月挡在身后,持剑谨慎对待。孤叶城主缓缓站起,脸上带着不屑与冷笑,不急不缓的走向萧云。

孤叶城主讽刺道:“今日我就领教领教你的逍遥一剑。”说罢长剑直刺而出。

萧云身子微侧,以长剑击开孤叶城主的长剑,且长剑回击斩向孤叶城主,“嘶”哪知长剑并未划开孤叶城主的盔甲,萧云心中一惊,当即击掌而出,将孤叶城主逼开。

孤叶城主似乎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在他被震开之时,长剑回削。萧云预料未及,被孤叶城主削下肩头的一片肉。

“萧大哥。”姜小月见萧云受伤顿时大惊。两人退开三步对立而站,萧云脸色凝重,任由鲜血从肩头流下。姜小月见此急切道:“萧大哥你……”

萧云打断了姜小月的话,微微摇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说话间萧云一直盯着孤叶城主,此时孤叶城主脸上依然是不屑。萧云道:“你穿的是玄铁甲。”

孤叶城主“哈哈”大笑,道:“果然好眼力,就连镀了一层金粉你都知道。”

萧云道:“我的剑乃玄铁所铸,唯有玄铁甲刺不穿。”

孤叶城主“哦”了一声,饶有兴趣道:“没想到你那把破铁剑居然是玄铁剑,了不得啊。看来我杀了你,不止会得美人,还会的宝剑啊。”说罢,孤叶城主又是仰头大笑。

萧云丝毫不怒,反而笑道:“这可不一定。”

孤叶城主不屑道:“你右手已受伤,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萧云闻此将长剑换过左手,剑尖指地,正道:“如何。”

孤叶城主见此眼睛微微眯起一改之前之色,脸上浮起凝重之色,道:“左手剑。”

萧云自信道:“没想到你也认得左手剑。”

孤叶城主道:“左手剑以快著称,以快为式。”

萧云凝重道:“既然如此,你就接剑吧。”说罢长剑直刺而出,直取孤叶城主面门。萧云的剑式犹如猛龙出海,快如闪电,快之至极。

孤叶城主心下暗惊之时,长剑已经拉他的面门不过三寸,他当即脚下发力退后而去。萧云长剑如影随形,紧跟而上,欲要直捣黄龙。孤叶城主退后拖延之时,挥剑击开萧云长剑,但哪知还未能还击,萧云已长剑扫来。他只好持剑封挡,在慢寻萧云之破绽。

两人相斗片刻已经不下十来回合,萧云剑剑直取孤叶城主要害,且剑剑快之惊人,这让孤叶城主一直处于被动,且穿戴盔甲的弱势渐显,他的脸色早已通红。不过孤叶城主剑技也算是精湛,一时间还不会败下阵来。

而就在萧云取得上风之时,孤叶城主的士兵已经追上来,带头之人看到孤叶城主与萧云正在相斗,致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孤叶城主见到士兵已经来到,心中顿时大喜,赶忙道:“你们还站着作甚,还不过来将他们拿下。”

带头之人闻此当即下令道:“城主有令,将他们拿下。”话刚说完,士兵就去潮水般冲了上来。

萧云为顾姜小月安危,退后将姜小月护在身后,这时士兵已经他们团团围住,且向他们围拢,他们被迫退到城墙边。

此时孤叶城主脸上尽是得意的走过来,嘲笑道:“萧云,一个人能打不代表能力压群雄,武艺超群之人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也会变成刀下亡魂。你确实武艺超群,但是你选错人了。”

萧云莫不作声,手中攥紧长剑,一直盯着孤叶城主。

孤叶城主脸上依然是哂笑,看了看萧云,又看了看姜小月,脸上尽是贪婪之容。即道:“将萧云剁碎喂狗,女的留下。”说罢退后冷眼观看。

士兵们知道萧云剑法精湛,也不敢贸然送死,所以步步紧逼,一点逼压萧云。

萧云此时已无路可走,心下已欲要鱼死网破。士兵点点逼近,萧云的心跳跟是加速,他的右手紧紧攥住了姜小月之手。姜小月也是如此。

两人虽不言,但彼心此心早已相连,生不求同期,但求能共赴黄泉。此生虽相识不能相守,但求来生能共度一生。

“轰。”就在此时,偌大的城门被炸开,烟尘蹬时肆起。众人赶忙看去,只见烟尘之中走出二十来人。

“萧小友,莫某来晚了。”

从烟尘之中传出的一道浑厚声音,顿时让萧云蹬时大喜,当即回应道:“莫大哥,你来的一点不晚,来的正是时候。”

烟尘渐渐消散,二十几人从中走出,而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约有三四十岁,他脸上轮廓明显,面色坚毅,身着黑色劲装,手提七尺长剑,让人不禁升起敬意。

中年男子看向四周,随即看向萧云,道:“那百来士兵归我,你对付孤叶。我在这里,他们谁也都跑不了。”

萧云闻此,当即道:“如此甚好。”

中年男子点点头,话不多说,大手一会,身后二十几人挺身而上,杀进士兵群中。萧云见此脚下发力携姜小月跃出人群。

孤叶城主见中年男子带来之人个个伸手矫健不到片刻,他的士兵就倒下了十几人。他知大势已去,心下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下退后向外逃去。

“我说过你们谁也跑不了。”孤叶城主刚刚跑到城门下,中年人就翻身一跃,站到孤叶城主身前拦去他的去路。

孤叶城主大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人凛然道:“在下莫天尘。”

而就在这时萧云提着长剑缓缓走向孤叶城主,边道:“孤叶城主你的对手是我。”说罢疾步而出,踏跃而起,以“力压泰山”之势一剑劈下。

孤叶城主顾不得莫天尘,赶忙回身迎接。兵剑交接,电芒交错,两人蹬时斗得不可开交。莫天尘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看了看萧云与孤叶城主相斗后,冲进士兵之中。他大开大合,不到片刻就已斩下十人。

萧云此时气势凛人,每一剑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全由内心自发击出。这让孤叶城主难以琢磨,孤叶城主拘于剑式之间,顿时陷入苦战之中。

“嘶。”萧云长剑割掉孤叶城主的束腰,孤叶城主的玄铁盔甲大露破绽。萧云趁孤叶城主心乱之时,长剑直取孤叶城主左腋之下,意要取孤叶城主之命。

孤叶城主措手不及,被萧云自腋下斩至心口,这让他疼痛难忍,心下更是烦乱。萧云剑尖一动,长剑改向以直捣黄龙之势化为直刺,一剑而下,插入孤叶城主心头,长剑自孤叶城主身体穿过。

剑中所谓刺死砍伤,孤叶城主被萧云如此插入心头,全身顿时颤抖,他捂着心脏,指着萧云欲言又不能言,随后身体仰落于地。

萧云见此长叹,一个大敌如此陨落,这让他释然不少。而在远处的姜小月见孤叶城主已被萧云杀死,喜出望外。她刚忙向萧云奔来。两人刹那间相拥而笑,沉浸于欢喜之中。

“小心。”可就在两人喜悦之时莫天尘大呼。而此时姜小月推开了萧云。萧云大惊,他只见孤叶城主突然站起,将长剑刺向姜小月,长剑自姜小月身后刺穿。

天地刹那间寂静,天空蒙然下起了雨。孤叶城主狰狞的看着萧云,狂笑道:“你们万万想不到吧,我的心脏是长在右边,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们其中的人垫背。”

萧云此时怒火肆起,可谓怒火中烧,他双目赤红,一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将孤叶城主的人头。

姜小月身子就去风一样飘摇,她无力向下倒去。萧云弃剑相扶,将姜小月揽入怀中,以精纯的内力打入她的体内,萧云为姜小月悲鸣痛苦道:“小月你不能有事啊。”

姜小月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发白干裂,语不成声,虚弱道:“萧大哥,我不行了。”

两行清泪从萧云脸颊边留下,他用沙哑的声音安慰道:“小月,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说罢,他将姜小月扶起,手掌贴在他的背后,往姜小月体内运输内力,为她续命。

姜小月艰难的喘了几口气,虚弱无力道:“萧大哥你不必浪费你内力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

萧云全身颤抖,但他依然不舍的放弃,当他最后一丝内力用尽之时,他方才罢手,将姜小月拦去怀中,生怕她再受到一丝伤害。此时莫天尘也是无力回天乏术,静静站在一旁,脸上尽是自责之意。

姜小月躺在萧云怀中,脸上尽是安逸之色,没有丝毫抱怨与不舍,她面含微笑,虚弱道:“萧大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只是我一直不好说,我怕你……”

“我相信,一定相信。”萧云痛哭,紧紧握着姜小月的手,连连点点头。

姜小月用那苍白无力的葱指为萧云擦去脸颊上的的泪水,道:“萧大哥,其实孤叶城主说的都是假的,我一直没有让他碰我。”

“我一直都知道。”萧云眼中含泪,心中早已是痛不欲生。

姜小月握着萧云之手,艰难的喘着粗气,但又有丝不舍,怜爱道:“其实那晚是……”但她还未说完,心口却疼痛难忍,全身颤抖,她那苍白的细手,无力的从萧云的手中滑落……

他双目刹那间瞪圆。

“小月……小月……”

一朝刹那间梦然惊醒,方知时过境迁,镜花水月。

萧云猛然间惊醒而起,惊醒之后方知一切早已是定局,无法更改,他不禁黯然。

林磊这时也被惊醒,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萧云大喘粗气,两眼无神,似乎还沉陷在梦中还未清醒。过了片刻萧云喘过气,方才摇摇头示意没事。

林磊见此方才放下心,但见萧云两眼无神,故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萧云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揣摩着什么,林磊见此也不打扰,只为其感叹。

“走,我们立即动身。”就在林磊不知何事之时,萧云惊呼。且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