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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酒浓义更浓(上)


“快跑啊大哥哥,老蒜头爷爷,大葱头爷爷。快要追上来了。”

这一片丛林之中,一个少年与一个少女正手牵手带着欢笑,在丛林之中穿梭着。

“你们两个小鬼,给我站住,剪光了我的胡子还想跑。”

“我家的鸡都被偷了,都没喊,你嚷嚷什么。”在他们的后边,有着两个老人边追边争吵着。

“怎么你不服吗,是不是想动手啊。”

“来就来谁怕谁。”两个老人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就打了起来。

少年与少女跑出了丛林,来到了海岸边。两人红着脸站在岸边,不停的喘着粗气,但脸上却遮不住那愉悦。愉悦使他们不禁看向对方,刹那间相视一笑。

“大哥哥,跟你一起玩真开心。”少女天真的说着。“老蒜头爷爷的胡子我都不敢剑,你居然把他剪光了。”

少年得意一笑,道:“那当然,小时候我跟我师弟还剪光我师父的胡子,最后被师父罚抄经卷呢。”

“罚抄经卷一定不好玩吧。”少女嘟囔,“小时候我娘让我写字,我都会打瞌睡呢。”

少年“呵呵”一笑,溺爱的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道:“抄经卷并不辛苦的,抄多了就习惯了。你写字也不是这样吗,现在你不是也会写字了。”

少女闻此似懂非懂点点头,随即明目一亮,指着少年,坏笑道:“原来大哥哥经常被罚抄。”

少年老脸一红,蹬时哑口无言。随即指向海边大声道:“你看那边有一只大乌龟。”少女寻声望去。少年见少女一转头,直接在少女的小脑袋上送了个栗子,而后转身就往海中跑。且边跑边道:“小丫头片子,尽知道揭人家短。”

少女知自己被耍,当即追了上去,边抓起沙子向少年丢去,边道:“臭大哥哥,死大哥哥,尽知道欺负小孩。”

少年闻此指了指脸,笑道:“都十六了还小孩,脸羞羞。”

少女气的直跺脚,跑入海水中。她双手捧起水,向少年泼去。少年丝毫不退让,也以此还击。浅滩上嬉戏声顿时不绝。

夜不知不觉降临,日落月起,天也随之黯然失色。

一束火光就如黑暗中的一丝光华,冰冷之中一点炽热。

少年与少女坐在火堆旁烤着火,两人似乎已有倦意很安静。

“黛儿你该回家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一道白影出现在他们不远处。那少年与少女自然是萧云与徐黛儿,而那白是徐薰儿无疑。

徐黛儿闻此站起身,有些不舍道:“大哥哥我走了。”说着容颜展笑,“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萧云淡淡一笑,安慰道:“你回去吧,不然你爹娘可要怪罪了。”

徐黛儿轻轻点头,而后转身向徐薰儿走去。徐薰儿并不多言见到徐黛儿已走来,转身就走。

萧云看到那两道身影离去,不禁微微一叹。他看向远方。远方天际仍有余霞隐隐作现,让人不禁升起荒凉之意。他静静望着,渐渐的陷入沉思。可在刹那之间喜笑颜开。

这几天在岛上总是有说不完的欢愉,有喜有笑。每一点每一丝都让他忍俊不禁。他曾经也这样的无忧无虑,可就在心头的枷锁让他已经喘不过气,唯有在这里他才能放开自己,不用去顾及什么,因为他就是他自己,只有为自己而活。他曾经被那所谓的正道束缚,而今他感觉那些已经淡而无味。

萧云站起整个人豁然开朗。“管他什么正道,我只求问心无愧。”说罢,他转身向走向海岸边,一个矫健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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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骑匆匆而过,只留下尘烟滚滚。

一支全身都穿着银铠的骑兵队,如潮水般向着同一个方向奔涌而去。骑兵队井然有序,且每个人的神色刚毅,可以看得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之人。

如此场面莫不是帝王出征,要么就是有大事件发生了。但如今太平盛世,四海生平,而今也就只有后者了。

一少年背负长剑站在海岸边,看着此情此景淡漠摇头,随即一叹后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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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铺旗帜高扬,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街道两侧街摊参差不齐,街道上过路之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

萧云身着素衣,背负长剑,就如一个过路人般观看着这繁华的街市。最后在街的尽头,他走进了一家酒家。

“客官,你这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他刚刚走进酒家,店小二就走过来向他询问。

萧云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找人的。”

店小二有些为难,道:“客官,我是新来的。我们这里客人众多,你这不是为难为难我吗。”

萧云呵呵一笑,倒也不怪罪,道:“你们掌柜的是不是姓林。”

店小二点头,道:“我们掌柜的是姓林,人们都叫他林伯。”

萧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递给店小二,道:“你将这玉佩交给你们掌柜的,他会明白的。”

店小二接过玉佩,似懂非懂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萧云靠到了柜台,静静看着四周的布景。心中暗暗感叹,三年之期,丝尘未变,桌还是桌,椅还是椅,变的也就只有人。

“萧兄弟。”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人站在院门对面。老人身着简朴,白发苍苍,岁月的磨刀已在他的脸上无情的留下深痕,他的腰也被压弯了腰。

“林大哥。”萧云见到老人心头一暖。两人走向对方,就如多年老友般相拥而抱。老人老泪纵横,声音颤抖。

如今的相见,岁月的回忆刹那涌现,他们那时的月下对酌,促膝长谈,雨中相救,为及疗伤。太多太多的回忆,让人忘怀。他们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甚至慷慨捐生。

三年后相逢,当初的许诺依稀。他们还记当初最后一次见面,那是雨夜……

一个中年人在雨中慢行。

“林大哥。”

这时,一个少年在中年人后边叫住了他。

中年人浑身一震,豁然回头。他透过朦胧的雨帘,颤抖道:“萧兄弟,是你吗?”

少年道:“是我。”

中年人激动万分,语不成句道:“你果然真的还活着。”

少年道:“我还活着,那一战,唯独我活下来了。”少年说的很凄凉。

中年人道:“你回留下来吗?”

少年抬头望天,叹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中年人身子一顿,随即长叹,道:“你要去那里吗?”

“嗯。”少年点头。“我不去我永远不会放心。”

中年人淡然一笑,道:“去吧,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不会阻止你……”

“谢谢。”少年说的很诚恳,随即转头就走。

“你永远是我兄弟。”一道吼声就此在雨巷渐渐沉淀……

三年后,两人相逢有说不完的话语,一直聊至深夜。如今他们就如以前般月下对酌,促膝长谈,直至深夜,两人同屋而住,同床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