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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使


安排完联结戎人之事,李浩领着百余属下,急忙西入山林之地,去羊无族出访。

这羊无族,自武国立国以来,一直恭顺,羊无族人口较少,原来受到西戎欺压,而西戎败于武国后,就自称臣属,年年朝贡。不过羊无族在山林之地,以部族的方式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倒也安逸。

边城到丰城,丰城到安北郡,又一路向西行了三天,才进入到羊无族的领地。羊无族只有一座城市,羊无城,此城甚小,不足边城的三分之一,内部纷乱,主要用来和外部交换物资,羊无族内很少用钱,所以这里贸易都是以物换物,很是麻烦。除了长期用粮食和食盐换取皮革草药的,其他贸易很少。

羊无族有很多人不在愿意生活在山林中,就东迁进入安北郡。所以近百年了羊无族也在不停走向衰弱。如今生活在这片山林中的羊无族,已经不到40万人。而安王封地,只安北郡一郡之地就有将近200万人口。

“这次要见族内的大长老,他不住在城内,还要在走一天,才能到。那个地方被称为野稻谷,以前羊无缺粮,就已那个山谷的野稻为食,如今能换来足够的粮食,野稻粗糙不好吃,那里就成了祭祀用的地方。”这是羊无族的向导,如今安王封地内的羊无族也有数十万之重,所以大多人也都会讲官话,而羊无族自己的语言,使用得也越来越少了。

听着向导和鸿胪寺下属官员的解说,这羊无族到是很温和的民族,没有主动发起过战争,与西戎作战,当年也是被压迫的太狠了。这羊无族没有族长,最高的是大长老。这种制度也很有意思。李浩随着对羊无族的了解,越发对这些山林之人有兴趣了。

过了羊无城,又行进了一天终于进入了野稻谷。这谷里到处都是野稻,而且还有一条铺着青石的道路,从进了山林之地,这算唯一能正经铺好的一条道路。

终于到了大长老的居住地,这个地方真的不小,不比羊无城人口少,而且可能更多,他们散居在四周,居住的并不密集。

“这位是我们安国的平虏将军,负责西戎战事,被我王派来和大长老商谈借兵的事。”随着鸿胪寺官员的介绍,李浩向着这个老者行了一礼。这位老者身体枯瘦,皮肤略黑,穿着灰褐色的麻衣,坐在简陋的房子里。

“这位将军,我羊无族,已经答应,支援安王作战,提供5000名年轻英勇的族人。不知将军此次来还有何事啊!”显然并不愿意,在谈借兵的事情。

“我家将军姓李。”庞洗后面看着,查了一语进来。

“大长老不知,我军和西戎作战,因为兵力不足,只能防守,他们已经占领我们北方要地玉山关,所以为了夺回玉山关,我们希望从羊无族这里,等到支持。”

“哦。”显然这位长老并不知道,安王派人借兵的原因。

“大长老,这不仅是保卫我们安国,同时也是保卫羊无族,而且我王也同意,给予羊无族足够的粮食和食盐、农具、布匹作为补偿,而且这是借兵,当打败了西戎人,他们就会回来。”李浩慢慢的讲述缘由,大长老听过已后,看了看哪位鸿胪寺官员,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鸿胪寺的官员,有些难堪,他们来的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并不会向李浩这样说实话,而且这些补偿,他们也没有告诉过羊无族。

“李将军,我已经明白了,不过我不能把年轻的族人都派给你,山林中的野兽不少,而且也需要人劳作,我们一共支援3万族人为安王作战,您看如何?”大长老说完,李浩哈哈大笑。

“足够了,足够了,有了大长老的3万族人,我明年定能打败西戎,夺回玉山关,绝不让其南下。”李浩铿锵有力的回答到。

“李将军,有一件事希望将军能帮助我羊无族,这也是我羊无族的条件。”

“大长老,请将,只要能办到,我们一定答应。”

“我们希望安王,能帮助我们建一座城真正的城,至少能居住5万族人的大城,而不是我们那座矮小的羊无城。”李浩愣住了,这根本不可能,要建这样一座城,至少要五年的时间,而且征发劳役,钱粮无数,遥遥无期啊!

“大长老,这,这根本做不到,这样一座城要出动至少2万人,耗用5年的时间,还要一切顺利,您这里还要在修筑一条大道。而且安北郡的人也不适应长期在山林之地劳作,您的条件,我无法承诺,就是安王也无法承诺。”李浩对比当初建立玉山关,基本应该是一样,可当年的玉山关,大部分是朝廷派发的钱粮,征发徭役,经历七年才建成。而靠安王一地,做这样的事,太艰难了。

“呵呵,李将军,误会了,我说的是让您帮助我们建立一座城,而不是让你们派人来建立一座城给我们。我希望您能派来足够的工匠,指导帮助我的族人,建立一座城,教导我的族人,怎么样建立这样的城,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样的一座城。让我的族人能够安居,像你们安北郡的人一样生活,一样富足。”大长老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远游,学到了很多武国人的知识,他憧憬着羊无族有一天也能像武国人一样生活。

李浩深深的惭愧,知道自己想多了,站了起来,又向大长老行了一礼。

“此事我李浩应了,大长老放心,明年初春以后,我会派来足够的工匠帮助您建立新城。”李浩心里对这位老人,起了崇敬之心。

大长老见李浩应了,哈哈大笑,非常畅快。

随后安排酒宴,虽然比较简陋,但冬天山林的野味也不少,很多东西李浩都没见过,喝得是果子酒,羊无族自己酿造的。

餐桌上,李浩很是好奇,一直询问菜肴里,都是什么动物那个部位的肉,其中一道菜,吓了李浩一跳,是一种白色的虫子,不过李浩吃了一口,味道确是极好,那果子酒也让李浩回味无穷。

李浩出发之前,从未想过,羊无族之行会如此顺利,只能说鸿胪寺的官员,根本不会办事。早与羊无族好好商量,根本也不用自己跑一趟。不过此行不虚,见识到了大长老智慧和风度,也见识了这山林之地的美丽,还有这花样繁多的食物。

事情谈妥,敲定了派兵的时间,李浩也要回安北郡向安王复命,就要走,但大长老非常热情,又让李浩多住了一日。

李浩又住了一日,也彻底了解了一下,羊无族族人的战力,和羊无族的军队结构。

李浩事情繁多,必须要离开,大长老也就没多做挽留,最后送了李浩两坛果子酒,一坛果子酱。这果子酱也是美味,霜冻以后的果子捣碎,加入山林里的一些调料就成了。

出了野稻谷,李浩对此行非常感叹,同时也训斥了庞洗,这家伙,这两天太能吃了,太没有脸面了。

进了安北郡同时也接到了戎县的消息,一切进展都很顺利,李浩的心情彻底的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