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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组客人


手打大叔主厨的时候,一乐拉面馆里偶尔还会有结伴前来的客人。但如果换成菖蒲小姐单独开店的话,客人们也似乎都变成了单独上门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中忍考试第三场预选赛结束不久,就有一胖一瘦两名少年一起进了面馆。

“鹿丸,这家店可是你选的,不好吃的话……”

“放心吧,鸣人是这里的常客,听说就连佐助那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家伙都偷偷来吃过。”

坐到位置上之前,简短的两句对话暴露了这两人的身份。

不过就算没听到对话,光从身体特征上也能分辨出这两名第十班的学生是谁。按照菖蒲小姐的规矩,他们倒是在若干方面符合吊车尾的要求,于是这两位不但没被刚出门,反而受到了例行的“热情招待”。

比如秋道丁次的那碗拉面基本上在三分钟之内就端上来了,汤浓料足,尤其是拉面上方摆着的那几块——没有用错量词,这厚度切得已经不能用片来形容了——叉烧不但香味四溢,而且似乎还不时散发着彩虹色的光芒一般。

于是丁次同学当然很满意,“鹿丸你果然什么时候都是有道理的,有这碗面在,让我待会少吃几块烤肉都行啊!”

不过他的感谢对象明显就没有这么乐观,不过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迫不及待地埋头开吃,想要制止也有点晚了的时候,便顶多只能皱皱眉头,然后向菖蒲小姐那边送去一段念话。

“八神疾风同学,你这碗面真的没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的话,砸的可是一乐面馆的招牌。”

“那就好,我虽然怕麻烦,但你最好不是想要捉弄丁次……”

“你肯说这么多本身就已经很麻烦了,另外少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想点什么拉面,快说。”

秋道丁次咬完第一块叉烧的时候,上面四句话刚刚进行完毕。但直到他开始啃第四块叉烧的时候,鹿丸那边时候还没有下定选择的决心。

“如果非要吃的话……你有什么推荐?”

“切,敢情你刚才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拿出个准主意啊。好吧,我这里有一款特制筋道拉面。”

“卖点是面本身的韧性么?”

“不止这么简单,比如你拿一根没煮过的干面略微在身上扎一下的话,你的stand-by-me能力就会大幅提高。扎第二下的话,没准还能产生镇魂歌式的进化……”

理所当然地,鹿丸选择了理智的放弃,然后点了一碗可疑辅料最少的酱油拉面。

菖蒲小姐显然有点失望,不过既然这位客人是出了名的懒省事,而且连她在忍者学校的身份都预先说了出来,这份警惕心在现阶段还是不要擅自去触碰的好。

于是等酱油拉面端上来的时候,丁次那一碗明显已经垫底了。不过今天是十组带队上忍阿斯玛说好要请大家吃烤肉的日子,先把肚子用拉面填满了可不行。所以小胖子只能意犹未尽地拿着筷子频繁戳向碗底,等着鹿丸把面吃完再一起出门。

话说他们其实只比约定时间到达的早了一点点,不过山中井野那边不是刚跟春野樱打成平手兼遍体鳞伤了么?而且原本她蓄了好久的长发也由于战术需要斩成了短马尾,所以为了打理新发型她也有理由迟到个一小时左右不是?

偏偏秋道丁次是最耐不住饿的人,如果不让他先找点东西垫垫的话,待会没准连烤肉用的木炭都会直接生吞下去也说不定。所以鹿丸才在路过的时候灵机一动,把他拉进了一乐拉面馆。

通常情况下,一碗拉面肯定是不够丁次吃的,即使菖蒲明显增加了叉烧的分量,看起来似乎还是杯水车薪。鹿丸又是个很讲究有板有眼细嚼慢咽的人,结果丁次很容易就戳碗底戳到不耐烦了。幸好这时他发现店员小姐似乎并没有在灶台附近忙活,所以难得地主动找对方开始搭话起来。

内容么,当然是跟刚才那碗味道相当不错的拉面有着密切联系的,“那个,一乐小姐,你刚才那碗拉面里的叉烧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叉烧。在吃到这几块之前,我还以为整个木叶村的肉食料理都已经被我全部鉴定过了呢。”

“制作工艺上跟普通的叉烧没什么区别,不过丁次同学你果然是行家,这肉本身的材质确实很不一般,捕获等级少说也在九十以上。不是我自夸,本店专门提供给你的这份菜单,即使在业内也是……”难得遇上美食之道的知音,菖蒲小姐的介绍充满了自豪感。

只不过她的这番长篇大论终归专业名词还是稍微多了点,现在的秋道丁次还只是个12岁的微胖少年而已。菖蒲越是认真,实际上越是俏眉眼做给瞎子看。“鹿丸,我听不懂,你听懂了没有?”

原本正在埋头吃面,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懒散家伙被他正面点了名,不能继续扮演没事人了,只好从面碗上方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通常情况下这种表态已经足够了,不过丁次大概是觉得菖蒲小姐那边盛情难却,既然不能再多点个几碗拉面,那当然就要多跟人家有来有往地聊几个回合才够礼貌,所以在接下来他每次听到专有名词的时候,都会转头去找鹿丸咨询。

后者这碗面本来就已经吃得足够担惊受怕了,现在还被同伴牵连得必须不时把筷子放下,努力摆出一副同样听不懂,或者压根没听清楚的样子,这哪里还是吃面,分明就是拷问嘛!

不过每次当鹿丸装作不解抬头的时候,对上的都是菖蒲小姐意味深长的眼神,所以其实他也知道,这根本是主厨针对他刚才不给面子加无意义威胁的报复而已,所以也就只能乖乖生受着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像八神疾风这样大段大段讲解完全超出他知识范围的事情,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发生过。而且还不止这些,之前这位忍校同学在向他推荐拉面的时候,用到的传说同样是他没接触过的,但似乎又真的跟他的家传忍术有着可疑的近似——

那个stand-by-me虽然应该不是指的影子本身,但明显有着如影随形的意思。鹿丸这一族世世代代都是影子相关忍术的行家,可偏偏就没听说过跟这个专有名词相关的忍术或者血继限界。

奈良家的忍者在起步阶段都是相当缺乏战斗力的,家传忍术在修炼初期攻击力偏弱,充其量只能起到辅助和限制功能。如果真的能找到一种可以毫无副作用地提升攻击力(或者其他)的技巧,相信族中的长辈一定会有不小的兴趣。

然而八神疾风同学真的值得相信么?她如果这么有本事的话,为何一直都在忍者学校里坚持不毕业呢?

不知不觉中,鹿丸碗里仅剩的面汤也被他喝的一干二净了。

幸好对面的八神疾风还在努力向丁次推销一些什么,而看起来山中井野的新发型还没有搞定的样子,至少自己这里没有收到什么催促汇合的信号,那就继续在这家面馆里多坐一会儿吧。

情报听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死记硬背下来,回去慢慢解析就好,实在不行还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不是?

连鹿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放下面碗的双手竟然本能地下垂到腹部附近掌心相对起来。

这个时候,似乎菖蒲小姐对丁次的安利宣传也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隐约好像又听到了什么“美食细胞”之类的关键词,到底是用做形容词还是名词照例搞不太清楚……

总之在后者摸着脑袋呵呵傻笑着想不出什么话题或者答复之前,菖蒲小姐的目标总算是转移到了陷入沉思的鹿丸这边。

“喂,下次进门的时候,记得尝一尝我刚才给你的招牌推荐。”

“那个……我看……还是……”

“就知道你唧唧歪歪不肯给个准话。好吧,放过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搞定手鞠么?我只能说尽量,毕竟我的原则是不打女人。而且这种事情为什么不你自己来呢?”

“我有的是不能直接出手的理由,你是想听敷衍应付的,还是想听事实真相的?”

“哪个都不用……算我怕了你,我保证出全力行了吧?”

“我主要是觉得,你好像并没有彻底明白搞定这个词的真正意思。”

“太麻烦的东西我通常都会主动选择放弃的,一碗拉面的人情摊开来其实并没有多少谢谢。”

……

在秋道丁次依旧摸不到头脑的旁观中,店里智商最高的两人似乎终于在讨价还价中达成了足够的默契。

然后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便终于在收到井野的呼唤信号后,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姿态走出了面馆。

然后的然后,由于刚才那碗面似乎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丁次在阿斯玛请客的这顿烤肉里根本没少吃一片。结果不用说,直接就被抬进木叶村医院了。

一番洗胃折腾之后,可怜的小胖子早就把面馆里发生的事情忘记得七七八八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似乎是好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