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孟炎,还有些别的好处。她连忙道,“只瞧他是将我的文章递给谁,就知他的主子是何人了。既然陈庭之与你都没见到过,想是给了杨相那边。此人太后党无疑。”r
他板着的脸并没松缓,箍在她腰间的手还重了几分。还是生气吗?r
“我宴请昔日同窗,也不是仗着……”她将那个“你”字吞了下去,“……为他们谋官。是你说我不懂人情世故,如今我懂得了,并、并无坏心的。”r
身体越来越痛。r
“……好,好!你说过飞霜堂给我的,我不过提前一步笼络人心,又怎么了?”明明是他不守信用,怎么还寻她不是。r
见她终于坦白到底,路征终于松了松手。有时他会忘了她热衷于在背后搞小动作,是他倒霉,生生喜欢惯着她。只有天与地知道,娶到她,他此生已足。r
“孟炎并没那么简单。”他道,“不妨再盯一盯。”r
飔然逮着机会发牢骚,“我人都不在飞霜堂,如何盯?”r
“在不在飞霜堂,看你自己。”r
飔然自信的点点头,瞧他这意思,明日她就要见着那个许了她官的人。r
承诺了她的事,绝不容他们再抵赖下去!r
飔然入宫这日天朗气清,名义上是皇后召她去的,因此还是入了玉华门,还是由那名宫女杏溪引着,向景澜宫而去。到达时,远远见着皇后对门而坐,浅朱红绸缎诃子绣了杏雨白鹭,围肩的鹅黄纱间夹洁玉素珠,正衬她肤如凝脂,发若青云。r
皇后拉她坐下,“妹妹跟我等会子,王太医就来。”r
竟以国母之尊等待太医,可见这皇后是个不世出的好性子。r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大腹便便的老御医姗姗来迟。他为飔然把了脉,渐渐的面色凝重。问了几句她幼年时的状况,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越发同情可怜。御医开了一副药给她,悉心叮嘱服用。飔然满口的应承下来,知道自己一出宫门就会将那药丢入水池。r
她好的很,不需吃什么药。r
王太医吩咐手下人去抓来了药,不急走,对皇后恭谨道:“皇后娘娘有大半年没请过脉了,圣上惦记的紧。臣既来了,不如也为娘娘把脉。”r
皇后忙说不用,杏溪劝道:“娘娘近来肠胃总不好,今儿晨起还犯恶心呢。就让王大人诊治诊治,教陛下放心才是。”r
“哪里是近来才不好,这许多年总是不好。”皇后略微缩肩,静眸本是一片柔波,这时透出几丝廖索凄然,“因此才不请脉。说来说去总那些个,好像一天不拿几句苦话村我,再过不去似的!”r
杏溪听了,红唇轻嚅,掉了几滴子泪出来。“奴婢该死,不该惹娘娘伤心……”r
看来皇后身体一向不好,飔然心里生出几分同情。她自己也不是个好人,小的时候饥寒交迫,还总是挨打。吃不上东西骨头脆的很,还要遭打,全身上下竟难找出一根完好的。r
皇后一个娇高的世家淑女,看上去竟然比她还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