飔然身子向后仰着,细溜的窄背搁在路征膝上,硌的生疼。她不适的扭动,全被他视作了撒娇承欢。他手臂愈紧,她两肩动弹不得,肩头冬衣被蛮横剥去,接着是内衬的纱裙。他灼热的唇顺势而下,□□她细伶的锁骨。r
手指尖划过他的官服,在麒麟紫袍胸前那无枝叶散打花绣上轻轻打着旋儿。她嗓子眼里哼了一声,“这才懂什么叫衣冠禽兽……”r
他将她抱至锦榻上,她裸着的背碰到如水丝缎,冰的蜷缩了起来。然有人不容她,身子又被蛮横的打开,专属于少女的光洁美好,俱俱呈现在他面前,如花盛放。r
她的手被按在体侧,两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十指紧扣。r
缠绵间,她瞧见雪白小猫从栅栏跳了进来。它扬着脖子,琥珀色瞳狐疑的看着榻上紧贴对方的两人。这时他做了个猛烈的动作,阿亡虎躯一震。在阿亡的猫脑中,以为有人要谋杀亲主,尾巴顷刻如旗帜般竖了起来。它发出“哈——”的威吓吼声,作势要扑上来。r
飔然吓了一跳,她曾见过阿亡在园子中捕杀一只松鼠。猫儿轻轻松松便将那可怜的小动物撕裂成两半,不顾她不准吃生食的命令,连肉带骨头一同吞了下去,得意洋洋的大快朵颐。她从不知道猫可以如此凶残。r
她用眼神喝止了阿亡,死命将双手抽了出来,搂挂住路征的脖子。小巧玲珑的下颔,轻轻抵在他肩上。r
阿亡见此情状,慢慢卸下了武装。只见它原地一趴,尖耳朵立着,瞳孔转也不转。它舔舔爪子,形状休憩,盯住这火热的床榻,瞧的认真。r
飔然怔了一忽,气不打一处来。r
——这小畜生正看的津津有味呢。r
路征很快察觉了她的不专心,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再度将她娇红的樱唇送到自己唇齿之间,只不同于刚才那品尝的吻,这次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般的攫取。思绪陷入混沌,她任凭自己堕入了这个炽烈如焰的亲吻中,闭眼,沉沦。r
窗外雨雪霏霏,愈下愈密。窗内,炽烈如火。这一夜,地动天摇。她咬牙,几乎将身下的丝绸抓破。r
当一切停息,她慵懒的倚靠在他臂弯中,享受他余味未尽的亲吻,落在颈窝,肩头,胸前。r
不知过了多久,霜雪已合,冬寒将融。上元之月还高悬苍穹,皎如玉盘。r
她喃喃念道,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好像那么多良辰美景,都和这个男人一同过了。可那些团圆之景,喜庆嘉年,从来与她格格不入,轻飘在云,日出即散。幸福都是骗人的鬼话,这次再不可陷的那么深。r
恍惚间,听到他声音带着鼻息,热热的扫在耳边。r
“知错了么……”r
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支起身子,拾起满地散落的衣裳。是夜苦寒,她不能让自己冷着。r
“我想进宫去探望程妃,烦请安排。”r
本背对着他,这会儿听见袍风扫过。r
他似乎拼命压抑着怒气,但仍止不住失望与……一丝丝的难过。r
“你拿自己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