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程飔然,变回了尖牙利爪的小兽。他的欺骗将她刚升起的善意,烧成灰烬。两年时间,她消失不见,他夜夜无眠。r
她说,我走了,你怎么办。r
其实独自过了许多年,从不觉难受。可当她进来,又离开,他发觉自己夜夜盯着投在地上的晕黑影子,久久无言。连思绪都是空的,仿佛她走时扯了一块下去,那空洞渐渐吞噬他整个人。r
他终于找回了她。怀中的每一寸温暖,都是她。r
两年前她说,“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r
此时此刻,她仍是那样紧抱他。r
“我一直……好想你……”r
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的搁在了榻上。她双臂也移到了他脖颈,圈住,见他想抽身,死活不放。他起急,正要硬挣,右脸一湿,就像被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r
而那偷吻成功的小人儿,绽放出一个无邪的笑容,手臂也便松了。她头一歪,挨着枕头便入了梦乡。r
他得以脱身,落在榻前椅中,凝视熟睡的她,苦笑发呆。r
而那凝视,不知是在何时,悄无声息的变了质。许是他掌心还存了她的体温,许是她将酒呼进了他的脾胃心肠。总之,本是注视她面容的眼睛,很快游走到了别的地方。r
她腰束的极细,正显出□□,玲珑有致。若她也半露酥胸倒罢了,她偏偏遮的完整。只看见,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更是撩拨的他心焦。r
即便许多年后,他也确定,如下种种场景,实际只有他一人参与。而那又是强抱又是强亲的主儿,正好端端躺在她自己的榻上,并不知几步之外,有人正用目光将她抽丝剥茧,吃干喝净。r
虽说其后两人参与的场景真真发生过几次……几十次……无数次,但那是后话,日后再提。r
他知自己身体有了反应。r
脑海中,那些闹心的布衣绵裙都被除尽。她凝脂般的肌肤紧贴他身,两条细腿像藤蔓绕着他的腰。r
她不停喘息呻吟,伏在他肩头,筋疲力尽,香汗淋漓。r
许久过后,轻松下来。r
她依旧沉沉睡着,完全不知勾的他难受一整夜。r
这小东西真是可恶。r
程飔然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纱帘没有拉严,透进来一丝毒辣阳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刚欲起身,头颈像掰过似的痛。她双肘撑着枕头,四下张看,见无人在旁,只瞧见不远处躺着碎瓷片,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r
门被人一撞,轰的打开。颦儿妈妈粗肥的身子挤进来,笑的嘴巴咧到耳朵根,“路大人才走,想必是去早朝了。你们成其好事,妈妈我可真是开心……”r
突然停了笑,这瑶姬分明还是穿戴整齐的,昨夜竟是和衣而眠。一腔心血付了东流,她傻在原地。跟在屁股后面鱼贯而入的小丫头们,扫碎片的扫碎片,递衣裳的递衣裳。r
一个小丫头唰的拉开了纱帘,程飔然被日光浇了一身。眼角见到另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捧起她未碰的茶,小步颠着去外面倒掉,她心酸目裂,恨意难绝。r
“他那一杯,放了烈酒。我那一杯,放了什么?春药吗?你胆小如鼠,想必不敢给他下药,于是只可我糟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