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跳加速外,还有说不清的激动。
滕倾流说,“送你。”
夏侯熙早就很想要一件武器。
可滕倾流总透着神秘,她仔细想想,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谁知道有什么企图。
于是她暗暗咬咬牙,说道,“无功不受禄。”
“防身。”
滕倾流又说,“这根鞭子对我来说没用。”
的确,他的境界已经达到她没法窥知的地步,宝物肯定多不胜数。
随手送出一条鞭子对他来说没什么。
可是,“你我萍水相逢不是吗。”
他闻言温润更甚以往,“你我的渊源,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滕倾流如何想,夏侯熙全然不知。
刚好缺兵器,她又实在是喜欢这鞭子。
索性就收下,“它叫什么?”
“神狐尾鞭。”滕倾流说。
他孤独惯了,淡淡的神情因为她收下而鲜少的流露出轻松的弧度。
夏侯熙却不想因此欠下人情,于是说,“我今天收了你的东西,来日可以答应为你做一件事。”
他浅笑。
夏侯熙补充说,“不过,你让我做的事情一定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他要是让自己去摘天上的星星,那她可做不了。
滕倾流嘴角噙笑,“好。”
这样一件神器早有自己的意识,夏侯熙在滴血后变成神狐尾鞭的主人。
与她滴血后的神狐尾鞭除了最先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外,过后平静如水。
收息凝神的片刻,夏侯熙再睁眼时,滕倾流已经不见。
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真的很奇怪,次次出现都在帮她,却从来不太靠近她。
对于强大的人,夏侯熙好奇他们的成长环境,向往他们的强大力量。
并渴望拥有。
外围还是和她走前一样,留有她和蜈蚣兽打斗的痕迹。
她从莱茵森林离开,乘赤焰快到蒙城门口时让赤焰离开,再回了佣兵商会。
莱茵森林外的某处后山,这里血腥气浓郁。
青袍道服男子倚着大树喘息,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几乎浸润整片青衣。
他双手熟练的捏诀,轻声念咒。
半晌后鲜血暂时止住了,伤口却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他看着受伤的腹部,那人身边的高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真是厉害,他那时竟全然没有察觉,贸然出手。
想想都多少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叹息,放下捏诀的双手。
彼时另一黑衣男子始终静立于一旁。
“风。”青袍男子唤。
“什么事?”风一眼也没看他,问。
“能不能别插手这件事。”
风不为所动,“这是王上的命令,筮仪。”
筮仪冷笑,“你们所有人都同情二王子下场凄凉……”
说到不该再谈的禁忌,他止住了,转而说,“那孩子也是祸害,它日定威胁到王上,他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罗盘不会错的,那个今日孩子,它日必和王上狭路相逢。
是王上的劫难。
风冷静的说,“如你所说那是王上的劫,他已然知道却让你不要插手,因此还让我来保护,可见王上已有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