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眼足够了。至少我可以确定她不是病死的。但是,靖王府却宣称她是病死的。你不要忘记了,我也略懂医术。……靖王,一定脱不掉关系。”卓一澜嗓音含着浓浓的仇恨,若不是这一点支撑,他整个人或者比起御飞音还不如。r
姜霆想劝的话又吞下了,无声叹息。r
这时,外面小厮禀报：“公子,秦姑娘求见。”r
“不见。”卓一澜心烦间,想都没想便拒绝。r
……r
藏兰苑月洞门前。r
“不见？”楚兰歌无奈。r
总要逼她出绝招。r
于是,像上一次般,耍无赖一样蹲在月洞门前等。r
侍卫们表情古怪,由着她了。公子说不见就是不见,很少会破例的,硬想求见就算你等上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见到。上一回她守在门口,公子真就破例见了,这次还会一样么？难吧。r
时间渐渐过了。r
楚兰歌很从容等着。r
太阳升上正中,再偏西,再霞云满天。r
傍晚了,上午换班的侍卫又来了。一见楚兰歌还在,侍卫劝道：“小姑娘,公子说不见,今天就不会见的,你再等也无用。”r
“没关系,这里凉快,我再坐坐。”r
侍卫：“……”r
说话时,楚兰歌唇边挂着淡淡的浅笑,像风一吹就会了无痕迹般。r
侍卫哑然过后,还想再劝一句。r
这时,藏兰苑的小厮再匆匆出来,“秦姑娘,公子有请。”r
“劳烦小哥了。”楚兰歌客气地对小厮说了句。r
她,一直以来对谁都客气。r
不管对方是王公贵胄,还是升斗小民。r
侍卫见状,都呆了呆。公子还真见她了？r
踏进藏兰苑,上一次进来是夜晚,这一次是白天,苑内的景致更是清晰进入楚兰歌的视线。卓一澜不在屋内,而是石园中凉亭斜卧。兰香幽幽,清风扬纱帽,唯美的风姿临世,楚兰歌眼中也露出惊叹,好一只大妖孽。r
孤亭,一人。r
楚兰歌进,“卓公子,打扰了。”r
“觉得扰了,你还来干嘛？”r
“……”楚兰歌被呛了。r
从他闲散的姿态中,分明是故意找茬的。r
她不说话了,想等着他问。r
偏偏他不开口,仰首望云间,不问世事般。r
两个人明显较上劲了,他有耐心,而她更有耐心。渐渐,她察觉到他身上漠视的气息,再深了一分。约一刻钟后,楚兰歌心中暗叹,语气平缓道：“卓公子,御公子想请您帮一个忙。”r
“嗯？”是疑问,也像意外。卓一澜像因她一句话回过神来,“什么忙？”r
“御公子想请您明天有空,去靖王府接他去小鞍山祭拜楚将军。”楚兰歌一本认真道出,明明是她自己的意思,却将主谋推给御飞音,“御公子想离开靖王府,偏靖王一直挽留,他不得已想出这一个办法。还请卓公子相助。”r
“嗤!”卓一澜轻笑,带着几分趣味和复杂。r
他没马上答应,也没拒绝。r
半晌,他摆摆手,示意楚兰歌离开。r
楚兰歌深深望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