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忽而笑道：“管家大叔,你要保重。替我谢谢你家公子,酒很好喝。”r
“一定。”r
楚兰歌最后望了一眼小鞍山,便收回视线。r
马车渐渐远去。r
半个时辰后。r
小鞍山脚下,卓一澜先下来了。r
靖王和碧瑶小姐还没下。r
管家望了望山上,低声恭敬询问：“公子,要等靖王下来一起回城吗？”r
“等他？一对狗男女。”卓一澜不屑,拂拭掉沾着袍摆的青草梢,“御飞音走了？”r
“是,走了。有程海护送,应该没问题。”r
“嗯,我们回府。”r
卓一澜踏上马车,素手刚撩起车帘,身后的管家像刚忆起一件事道：“对了,公子还有一件事,秦莹莹姑娘离开时让我给她带句话,说谢谢公子,酒很好喝。”r
“酒？好喝？”卓一澜疑惑。r
这话,感觉有些古怪。r
没深究,便进了车内,卓府一行也全部回城。r
傍晚。r
楚兰歌一行赶路,到了一处小山村。r
暂借了一间民房落脚。r
晚饭用过后,御飞音便寻了个时间单独见楚兰歌。r
望着眼前秀眉清皱的少年,楚兰歌心情复杂了。r
“兰歌,我……”御飞音像有许多话想说,偏无从讲起。于是,他东一句西一句将被带进靖王府,发生的事情大概讲出来。事实上也没多大事,那一夜他被带进王府,起初被关在一间小屋子内,后来又被安排到一个清静雅院,有专门丫鬟和小厮伺候,还找御医给他看伤。r
靖王也没有审问。r
只是每天会到他的院内坐一会,话也不多。r
唯独有几次他提出离开,靖王不允。r
楚兰歌轻叹,有些事情她或者不应该瞒着他,至少让他多几分警惕,“御,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死的真|相？”r
“你不想说,我没关系的,不知道也没关系。”r
他嘴里说不说,表情却出卖了他。r
楚兰歌无奈摇头,继续道：“是靖王……杀了我。那一夜,是一把很细很长的薄剑,直接刺进我的心脏。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何要杀我？在那之前,一点异样都没有。当然,靖王掩饰得很好,在我死后半个月,他每天向外做出我病重的假象,再顺理成章地说病死了。”r
终于将心底的话讲出来。r
这一刻,她才发现讲出真|相也不算太困难。r
楚兰歌失神间,发现掌中的温暖。r
有一双手正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也温柔地搓着,好像想将她的小手搓暖。她转手将他的手握住,“御,我心难过,幸好有你。”r
幸好,还有个人在身边。r
御飞音仓惶地靠近她,双臂轻轻将她瘦小的身子圈在怀中,“我们不分开,一辈子都不分。”r
“嗯,不分。”r
“……”r
路上走了一个半月。r
走走停停,赶往桃源镇的路,还没走一小半。r
暂当马夫的程海都苦着脸摇头无奈,天地良心,绝不是路程遥远,是他带着两个身体孱弱的家伙,想走快都困难。没走几天路,御飞音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