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博问起御飞音：“那个少年……是何人？”r
“少年？”她疑惑。r
“是,跟着你们一起的那个少年,眼睛不太方便的。”r
“他是个普通人,也没有亲人,流落在外偶尔让我救起,便一直随着我们生活。南宫老爷,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楚兰歌坦荡回答。r
“随口问问。”南宫博扯扯嘴角笑笑,“那,程大人呢？”r
“他走了。”r
“走了？那你说说,他怎会给你们当马夫？”r
“……”r
终于问到点上,楚兰歌感慨,很快幻灭南宫博的想法,“程大人不是马夫,只是出于好心暂时照顾一下不方便的御公子回乡。奈何途中御公子病了,耽误行程罢了。至于程大人因何会这么做,是因为御公子是出自楚大将军府。他是看在楚将军面子才好心帮忙的……”r
楚将军府已经遣散。r
南宫博想借御飞音攀上什么贵人是不太可能。r
树倒猢狲散,昔日的交情也会随之淡薄。r
南宫博套不出有利消息,便命人带楚兰歌去见老太太。r
退出堂屋。r
楚兰歌让林嬷嬷先离开。r
林嬷嬷担忧道：“姑娘,您一个人能行吗？御公子让我来照顾您……”r
“刚刚你也见到了,没人能欺负得了我。再说,我是去见老太太,别人也不会为难我的。出来这么久了,我不放心御一个人,也不知道南宫夫人离开会不会将气出在他身上？没有人在他身边,若是出了事怎么办？”r
楚兰歌寻个理由让林嬷嬷避开去长福居。r
隐约的,她感觉这一趟会有点麻烦。r
林嬷嬷想到御飞音,再想想楚兰歌,叹息一声没再坚持。r
楚兰歌见着林嬷嬷离开,才让由丫鬟领路,往老太太的长福居走去。据南宫博说的,大夫一个月前便说老太太熬不过年关。她个人和老太太没关系,会过来也仅冲着林嬷嬷说的那句,老太太待秦母不算好也不算坏,偶尔会送东西。r
长福居。r
堂屋坐着数名锦衣华服的妇人和两名少女,在一群女人当中有位云绸锦袍的年轻男子,身形颀长,五官俊俏,眉宇风流,姿态随意地斜坐在刻画精致浮雕的圈椅,和一班女人谈笑自若。其中,接楚兰歌回京的九姨娘也在,还有南宫博的原配夫人也在。r
照各个女人坐的位置,楚兰歌也猜出她们大致的身份。r
她们一见楚兰歌进来皆是望了过来,居于礼貌楚兰歌也略点头算是打招呼。r
想进去探望老太太,需经过这个堂屋再到后院。r
不然,楚兰歌也不想和一群自命高贵的女人碰面。r
而南宫夫人一见楚兰歌,眼中的厌恶更深,“又是你这个死丫头,真的不懂规矩吗？怎么进来通报都不通报一声？是哪个丫鬟领的？拉下去,给打二十个板子。”r
“夫人,夫人饶命。是老爷让奴婢带表姑娘过来的。”r
丫鬟一下子跪到地上,磕头求饶。r
二十板子,十几岁的丫鬟可能得去半条命。r
嗤!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