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刚一拍大腿,说:“咳!看你想哪去了,买单钱我还是有的。再说了,说好是我请客的,怎么能让你买单哪!”
唐国良:“那你是什么意思?”
唐晓刚尴尬地用手做着点钱的动作,说:“我想……你,你能不能再借给我一点点?……”
唐国良问:“一点点是多少?”
唐晓刚说:“一……一万。”
唐国良惊疑地瞪着他,问:“什么呀?疯了!十天前我不是才借给你两万嘛,怎么又借?……该不会是又套住了吧?”
唐晓刚无限沮丧地说:“可不是,他妈的!最近我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了?买啥啥套,可他妈惨透了!我是眼巴巴看着帐户里的钱一天比一天少,这心里的滋味,唉,真比死还难受。上星期五证券公司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下星期一再不往帐户里续钱,就要把我请下二楼了。”
唐国良不以为然地说:“请下来不是更好嘛!你可以跟赵丽一起天天泡在散户大厅了,有机会与自己喜欢的人形影不离了,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别放不下架子!”
唐晓刚哭笑不得地苦叫道:“兄弟,你就别挤兑我了,我要叫人从楼上撵到楼下,这张脸还往哪儿搁呀?赵丽会怎么看我呀?她要是再瞧不起我,和我拜拜了,哎哟,我的天哪,那我可真的就只剩跳楼的份儿了!”
唐国良叹气,道:“唉,瞧瞧,都是这股票闹的,这股市呀,看不穿时永远是座诱人的金山……”
唐晓刚万般无奈地接口说:“我知道,看穿了那就是坑害人的无底洞,它能杀人于无形,掠夺于无声,吃了人都不见它吐一丁点儿骨头。你总是这么说,我现在也有些认同,我真感到我快死在这里了。”
唐国良说:“那你还不赶紧撤出来?”
唐晓刚满腹苦水地说:“我何尝不想撤出来呀,可撤出来,说说容易,我已经亏掉太多的本钱了,怎么撤啊?撤了,光还外债我都还不起,别人的不说,只欠你的就有十万块了,我撤了就真的是死路一条,只能坚持,死也要坚持,坚持到把本钱给弄回来,我才敢说这个‘撤’字!”
唐国良说:“你这是典型的赌徒心理。”
唐晓刚说:“天下股市满盘赌,这能怨我吗?一开始的时候,咱也不懂,还以为真的是投资呢,等倾尽所有地投资进来以后,才发现上当了,可是已经晚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你想不赌都不行了。现在我算悟出一个道理了,不仅仅只是股市,就是这全天下也都是一样的,它都是一场大赌局。”
唐国良不赞成地摇头,说:“胡说八道,什么就都是一场大赌局,爱情也可以堵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