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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


2002年夏天,刚从上海出差回北京的贺东由于寂寞,来到三里屯的一家酒吧刷夜。萧晓正是若干吸引他眼光的女人中的一个。r

刚喝了两杯酒下肚的贺东一直大胆的凝视着萧晓,偶尔看几眼坐在她身边的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坐在她们对面的还有两个女人,看样子几个人聊得挺开心。r

贺东的心里只在衡量一件事情:是主动和面前这个气质温柔的女人搭茬,还是和她身边那个相对性感的?r

正想着,性感女人向他这边瞟了一眼,妩媚地一笑。贺东也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萧晓。r

此时,萧晓身边的这位名叫宫惠的性感女人已经心领神会,暗示萧晓有人对她有意思。r

萧晓还没反应过来,贺东已经像得了特许,站起来走到几个女人的桌前。r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萧晓,嘴角微微翘着,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笑。r

一桌人都诧异地看着贺东。只有宫惠显得很得意。萧晓有点儿不好意思,站起来要走。贺东一把拉住她,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r

女人们都显得很吃惊。萧晓的表情更是尴尬,但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她的反映让宫惠都很诧异,问:“萧晓,你和他……认识啊?”r

萧晓也跟着了魔一样,犹豫着,一句话都没说出来。r

这时候,贺东已经把手从萧晓的胳膊上移到了她的手上,紧紧地握着,把萧晓拉出了酒吧,扶进了自己的车。r

那天晚上,萧晓和贺东,这两个绝对的陌生人,几乎没怎么对话。他们像一只失足的鸟和一只饥饿的兽,纠缠了一夜。r

第二天上午,萧晓回到家。父母都关切的问她昨晚怎么没回来。她只说:“宫惠过生日喝多了,我们陪了她一晚上。我的手机最后也没电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平静的撒谎,或者说,第一次如此简单的瞒过了她的父母。从小到大,他们都把她看得透透的。萧晓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她的父母领会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今天,她的谎话说得如此完美,连她自己都有点儿信了。r

回到自己的房间,萧晓打开手机,收到了宫惠给她发来的很多条信息。人都有好奇心,女人的好奇心则更强。r

萧晓决定再次撒谎,回了一条: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别担心。就又把手机关上了。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心里,都在想着一个人。她有点儿失落,又很沉浸在这种亦真亦幻的艳遇中。r

几天后,萧晓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想你了。r

萧晓拿着手机坐在办公桌前,感到有点儿腿软,手也有点儿抖。没过几秒,她的心跳也变快了,脸开始发烫。r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那天带她回家的贺东。虽然他们那天没有攀谈,只留了名字。她还是认定能给她发这样内容的陌生号码一定是贺东,或者说,她希望是贺东,而不是她的那些仰慕者。r

“这是我新买的号,保持联系。”第一条信息还没回,第二条又很快的发了过来。r

萧晓在矜持的驱使下,没有回复。但是,她有点儿想见贺东。r

其实贺东没有任何复杂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猎奇心理,因为生理需要,因为那天和这个小女人在一起感觉还不错,他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号,还有一个手机。现在的他有三个手机了,第一个用来和家人还有亲密的朋友联系,第二个为工作,这第三个就是简单的为了艳遇——为了某些喜欢纠缠他的女人不再影响他谈生意和陪父母吃饭。而为什么专在和萧晓一起后买,贺东自己也不清楚,可能萧晓给他的感觉是会纠缠他的那种女人。r

可是萧晓不知道,她还幻想着贺东的这个号码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已经踏实工作了一年,因为事业放弃了感情的她,又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