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典型的流氓行为

第十二节埋头苦干


一九七六年底的一天，刘海正在放映室里检查影片和擦试机器，做晚上放映前的准备工作。突然他发现2号机的传动齿轮在工作时有不规则的轻微移动，正当他准备再次仔细观察的时候，所里的通信员给他送来一封加急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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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是父亲从河南新安县来发来的。他急忙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爷爷因病去世。望你接电后，直接从四川返山东掖县。”这突如奇来的噩耗，竟使他一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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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当部队正集合入场准备看电影的时候，刘海将电报交给了政治部刘主任。刘主任将电报看完后，让他放完电影后到办公室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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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电影放到近一半的时候，突然2号机内传出“霹雳啪啦的”的响声。紧接着银幕上的影像消失，全场顿时漆黑一片。

场内的观众嘘声一片，有吹口哨的，也有鼓倒掌的，现场的秩序十分混乱。

刘海立即打开了场内的照明灯光，只见军务科长疾步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场内立刻安静了许多。

“是谁在吹口哨？”军务科长严辞厉声地问道。

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不少人马上挺直腰板端端正正的坐着。

“这里是部队的礼堂，不是社会上的电影院，你们都是战士，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在这种集体场合下，吹口哨鼓倒掌是什么意思？典型的流氓行为！这种行为是我们部队纪律所不允许的。”

训斥完后，他向放映室望了一眼，宣布部队休息十分钟。

放映室里，这会也正忙碌着不停。雪亮的修理灯光照在2号机上，被机器撕断的拷贝散落在地下，刘海在炙热的灯光下紧张地检修机器。

一些好奇的战士站在凳子上，伸长着脖子从窄小的放映窗口向里张望着。期盼能尽快修好恢复放映。

经过检查，原来是机器的心脏部位十字车被卡死了，这是放映机逐格传动的核心齿轮，一旦出现故障，在短时间内是难以修复的。

为了不影像战士们的情绪，在征得领导的同意后，影片的后半部分只好用单机断断续续地坚持放映完毕。

晚上十一点半，收拾完电影机和银幕后，他顾不上吃一口食堂给他们准备的夜宵，手也没有洗，便急匆匆地来到主任办公室。刘主任见他神情不安的样子，便摘下眼镜合上文件夹，倒了一杯茶递给坐在椅子上的刘海。转身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此时，部队早己熄灯就寝，整个营区静悄悄的。只有办公楼旁草丛中的青蛙在“呱呱”地叫着，穿越营区的小河水在“哗啦哗啦”不停地流淌着。

刘主任简单地询问了他近来的工作、生活情况后，话题便转到了那封电报上。

他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你的组长探亲还没有回来，目前又没有人能够顶替你的工作。如果再出现今晚这样的情况，我们怎么向部队的战士解释？”

此时的刘海十分理解面临的实际情况，但从内心来讲，他也十分怀念辛劳一生的爷爷。如果不能为他老人家送终，那将是莫大的遗撼。想到这里，刘海的眼圈一下子充满了泪水。

见他埋着头不作声，主任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条令汇编递给他说：“按照部队的条令规定，战士入伍后满三年后或是直系亲属在这段时间去逝才能准假回家。你是今年才入伍的战士，加之工作又确实离不开，不能只考虑个人得失而放弃自己的本职工作。”

听到这里，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来说：“我明天就给家里发电报不回去了”。刘主任见刘海那充满自信的样子，微笑地点了点头，嘱咐他不要有思想顾虑，好好学习、努力做好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