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外面的世界是一片让人烦躁的嘈杂,车子里的世界却是安静的让人有些发慌。文方歌在思考着一些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他有些对她迷惑不解了;莫雨宁似乎因为大病初愈的原因,不愿意多说话,沉默的坐在车子的后座上,眼睛里是一望无际的迷茫。r
过了一会儿,文方歌首先打破了这沉闷的安静,看着反光镜里面的莫雨宁问道:“吃饭了么?请你吃“素味斋”的素菜吧。”这样的邀请,在此时看起来有点滑稽,不合时宜。r
“好啊。我正好没吃午饭呢。”莫雨宁应道。因为患病的原因,莫雨宁的胃口并不是很好。她暗自惊讶文方歌的细腻心思,“素食斋”是一家很有名气的素食酒家,患了急性肠炎的病人是不能够吃油腻的食物的。莫雨宁不知道文方歌对她的这份关心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只当作他对她的讨好。r
这一餐饭,莫雨宁吃的十分舒服。“素味斋”的饭菜确实名不虚传,是医院里的饭菜比不了的。文方歌在整个过程中,只是看着莫雨宁吃,未动一筷。他欣赏她吃东西的样子,揣摩她的心里,妄图从她的生活细节里猜测出她的一些性格和身世背景。文方歌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不过他很喜欢莫雨宁吃东西的样子。没有一点多数女人在公共场合的矜持和做作,而是开心畅意的吃自己的东西,完全无视周围其他的人,率性真实。看着她吃东西,文方歌觉得好像自己也吃到了她嘴里的美味。r
文方歌笑看着莫雨宁吃完眼前所有的饭菜,那神情就像一个世故圆滑的成人看到一个天真纯洁的孩子一样。r
离开“素味斋”后,文方歌载着莫雨宁回到了她的住所,那处于城市边缘的楼房。午后温煦的阳光照在这些有些破落的居民楼上,抬眼向上看到一片片玻璃反射下来的白亮的光。r
居民楼的门像饥饿的野兽一样敞开着大口,好像要吃掉走进里面的人。楼道小的仅能容下一两个人并排行走。莫雨宁在前面有些吃力的向上踩着一级级的台阶,引领着后面紧跟着的文方歌,身子有些摇晃。美味的午餐也没有让她恢复原有的体力。文方歌看着莫雨宁弱不禁风的样子,突然上前一步,索性将这个体积与他相差很多的病怏怏的女人抱了起来,将花束顺势扔到了莫雨宁的胸口上。莫雨宁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用手和脚踢打抱起她的强壮的男人,身上的手袋和花束无辜的来回翻滚。由于紧张和羞臊,弱小的女人面色通红,瞪着满是怒意的双眸,声音压得低低的,“快放我下来。”r
文方歌没有理会,一副胜利者得意的姿态,那笑的样子有些让被他强抱着的女人生气。r
文方歌无理的回应道:“如果你不想让人看见、听见,就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告诉我你住几楼就行了,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下来。”r
莫雨宁不在出声,停止了反抗,任由文方歌抱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楼梯。文方歌的脚步轻快有力,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猫;他的脚下也不是一节节向上延伸的楼梯,而是一条通往花园的平坦小路。莫雨宁这样想着,把头靠在了文方歌结实有力的臂膀上,突然有种很安全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的吧?r
上到第六层楼的时候,莫雨宁说道:“好了,就是这里。放我下来吧。”r
霸道的男人轻轻地放下怀抱里弱小的女人,女人一只手抱住花束和纸袋,另一只手敲开眼前的一扇围着铁栏杆的老式金属防盗门。r
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老妇人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文方歌。脸上露出冷漠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