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典雅的时装店里，姿态优雅得体的俏丽女店员笑容可掬的看着眼前两位高贵的客人。r
“再试试这件。”高大挺拔的男人递给精致的漂亮女人一件质地和样式非凡的女装。r
“恩。”这个令所有女人都幸福的时候，年轻的漂亮女人显得有些腼腆。小心翼翼的接过女装，仔细的看了看，脸上露出腼腆的幸福。r
“女士，这件女装您穿着一定非常合适。这款女装最能体现像您这样漂亮女士的高雅气质。”女店员声调优美，那微笑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羡慕和嫉妒。r
莫雨宁站在试衣间的椭圆大镜子前，看着自己一身高档女装加身的样子。镜子里的自己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平凡的小女人，像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夫人。这是她在今天早上之前还没有想到的，文方歌突然打电话叫她出来，说要带她逛街购物，还派了司机来接她。莫雨宁很兴奋，又有点困惑。她很快想到，文方歌对她昨天的那身衣装并不是特别喜欢。r
文方歌亲自为她挑选衣服，却并没有过多的征求她的意见。不过，这个男人为她挑选的衣服，她都是喜欢的。漂亮，华贵，不同凡响，她只能用这些词来形容这些女装。莫雨宁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洋娃娃，文方歌就是那个喜爱洋娃娃的男人。是的。这个男人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漂亮的洋娃娃而已。莫雨宁长舒了一口气，有了这样的想法竟觉得轻松了许多。不再有道德和感情上的负担。r
“漂亮吗？”r
当莫雨宁一副腼腆的笑容站在文方歌的面前的时候，文方歌保持住沉着的自持。他已经不再惊讶这个漂亮女人的超凡脱俗，只是很满意的微笑，眼眸里跳动的火焰却毫不掩饰他对眼前漂亮女人的痴迷。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漂亮的精致女人了。他对自己的鉴赏力很满意，有些自得。这个小女人的头发、脸蛋、眼睛、鼻子、嘴唇，还有身体的线条都是那么的完美。让男人禁不住的心动。文方歌真的把这个女人当做了自己漂亮的洋娃娃。女店员却发出连声惊叹，连连夸赞莫雨宁的美丽和文方歌的鉴赏力。只是他们两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女店员是故作夸张。为的是讨好他们，好卖掉她的品牌女装。她对所有这样的顾客都会是这样有些夸张的兴奋表情。r
“都装上吧。”文方歌说着，递给女店员一张银行信用卡。r
女店员微笑着接过信用卡，动作轻巧，显得很有涵养和礼貌，到收银台为这个慷慨的成功男士付账去了。r
“多少钱？”莫雨宁接过女店员递过来的账单，仔细的看上面的数字。“38800”“太贵了！”莫雨宁被吓了一跳，六套女装竟然要这么贵。莫雨宁在心底里打着鼓，有点忐忑的不安。文方歌给她选购女包的时候，她就被那个包的价钱吓了一跳。一个看不出什么来的女包竟然要一万多块钱。她不想，其实是不敢接受文方歌送给她的那么大的礼物。她慌乱的拒绝，却被文方歌微笑着制止了。也就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这个男人与她是太不相同的人，就有了很深的距离感。r
文方歌从莫雨宁的表情上看出了她的心思，温和的笑了笑，“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很漂亮。”r
莫雨宁觉得释然了，翘起嘴唇，腼腆的笑了笑。洋娃娃需要漂亮的衣装。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男人来了，不是怀念，只是记忆太过切近。现在，她的意识里总是喜欢拿文方歌与那个男人做比较。那个男人并不吝于带着她逛街，不过只是逛逛而已。即使淘来一些东西，不低廉也不昂贵，减价的商品罢了。他三年里给她买的衣服还没有文方歌给她买的一件衣服的钱多。r
文方歌这个男人给莫雨宁带来了新的生活，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居所，新的衣装，甚至还有一部新的手机。这等等的一切都是新的，只有一样是旧的。那就是莫雨宁的身份，她依旧是某个男人的情妇。新的东西有些昂贵，旧的东西却还是廉价。莫雨宁用自己廉价的自尊和昂贵的肉体，换来了这并不廉价的新生活。r
莫雨宁这个靠出卖色相为生的女人心底里暗自庆幸，这笔买卖划算的让她惊奇。r
夜晚的活动中，文方歌似乎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因此动作中带着粗鲁的自得。莫雨宁对此毫不在意，她明白这是得到新生活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被粗鲁对待的代价。r
文方歌的自得还有一个原因，莫雨宁现在成了她的学生，向他学习如何弹奏钢琴。这是莫雨宁的请求，她渴望自己的指尖也能够流淌出优美的旋律。文方歌对莫雨宁说，“如果我不从商，会是一个很好的钢琴老师。”这样说的时候，文方歌的语气里带些不易察觉的自得。音乐是他的爱好，一个割舍不了的嗜好。莫雨宁相信文方歌这番有些自诩的大话，这个男人的琴艺确实不凡。“我弹的不错吧？”莫雨宁总是在胡乱的弹奏一气后，俏皮的问文方歌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再给你示范一次。”文方歌总是很耐心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厌倦和嘲笑。莫雨宁从他笑着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把教她弹琴当做乐趣，教会洋娃娃弹琴会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r
洋娃娃这个词成了莫雨宁心底里的自称。
